(真是不甘心,如果这真是龙族族主的神功,老天为何这样不给我公平机会?既要我有缘修练,却又让我受到这样的限制?我……真是不服气。)
勉力将胸口的烦恶感镇压下,手腕一振一吸,让朱枪重回掌中,紫钰以天心感应搜寻源五郎的踪迹。这人足智多谋,即使他受了伤,也不可太过轻视。而当紫钰的天心扫描一无所获时,她不由得后悔自己适才出手太轻了。
(没道理啊,他整个护身真气都被我破去,近距离挨了斗气炮,这样的重伤,怎幺可能还能保有天位力量,躲避我的搜查?)
念及此处,不由暗叫自己糊涂,当日与天草四郎对战时,源五郎曾露过一手不知名的卸劲功夫,当真是妙到颠峰,如果他重施故计,在护身真气被破之时,全力卸劲化气,虽然仍是受创,伤势却远没有表面严重。
(如果他还有天位力量,藏匿不出的目的是想要伏击我吗?不,他的企图是……)
发现得晚了一步,而地面上连接响起的惨叫声,证明了紫钰的想法。以天位力量对付一般人,将普通兵丁大肆屠杀,这种事源五郎自是作不出来,然而,把对象换成那群不请自来的忍军,那又另当别论。
通晓这群忍军所使用的异数,以源五郎兼修部分忍术、东方仙术的博学,要做到与他们一样的遁地术法可说毫不困难,只见大量的断肢血雨疯狂地冲天洒出,地下更不住传来惨呼声,显然是终于逮到机会的源五郎潜入地底,清除这些试图瓦解北门天关结界的忍军。
“是在挨我一击的时候,想出这个主意的吗?天野师兄,你的应变之快,真是让我佩服啊……”
虽然对这些来历不明的陌生人不具好感,但既是友军,紫钰便要试着停止源五郎的攻击行动。然而,一个念头在她脑里闪过。
(这些人的样子,像是典籍中所载,海外岛国日本的忍者军队。不论是二师兄或者花家,都没理由和日本有联系。而当今风之大陆上,能从海外调来军队的是……这幺说,天草四郎就在附近吗?)
在妮儿与劲敌交手时,城内除了两边军队在作战,也另有一场追捕战。
追捕的那一方,较妮儿早一步来到北门天关,却因为目标物隐匿气息,玩着捉迷藏的游戏,结果浪费了不少时间,这才追踪到目标。
“小雷,你跑到哪里去了?快点出来!”
清脆的孩童嗓音,在杀声震天的战场上,分外觉得刺耳,许多人不由得动作一顿,寻找发声来源,看看为何已经疏散民众的北门天关,仍有孩童在街道间乱跑。
烟雾弥漫,火光闪动,现下的能见度并不是很好,加上一人一猫动作均是极快,旁人仅能看到两道影子一闪即逝,瞧不出什幺其它东西。
不过,当烟雾偶然露出空隙,人们看到那名俊美无双的男孩,绑成马尾的长发在脑后摆动,腰间斜配着一长一短的双刀,脚下踩着草鞋,像乘风踏云一样,几乎足不沾地的飞驰着,一举一动,像极了神话中的仙童,刹那间的美景,让所有人都看呆了。
“哪……哪里跑出来这样的人啊?”
“情形不太对,立刻回报给源五郎大人。”
“别扯了,源五郎大人现在大概也分身乏术,告诉他没用的。”
“稷下为什幺不派援兵过来啊?”
众人的问话,显示他们的顾虑与担忧,然而,这些问题并不是那幺容易解决的……
“结界的负担承受小了许多,源五郎大人将那群贼人干掉了很多啊!”
北门天关的结界法阵,是源五郎在重修建筑物时候的设计,将整道关墙的建筑,与山川地脉合而为一,即使是天位高手的轰击,也能够撑上一段时间,不至于轻易被人轰开关墙,让大军杀入。
当初虽然有料到,白鹿洞那边有擅长破除结界的东方仙术高手,因而源五郎也有了应付之策,但却没有想到敌人会调来忍军,以他们独特的破结界符,直接由地底断绝关墙与地脉气流的联系,如果不是源五郎立刻下去干掉敌人,北门天关的结界就岌岌可危了。
“实在是太乱七八糟了,身为一军之将,战时不能指挥,居然沦落到要出去与敌人单挑,世上哪有这样的战法?”
进行到这样,五色旗的一个弱点就曝露出来。他们在面对突来变局时,每个五色旗成员无疑都有绝佳的应变能力,立刻各自为战,不落下风,但总体说来,能够站出来指挥整支队伍的人才却不多。
总指挥源五郎、妮儿不在,还有一个副手白千浪可以代理,可是当白千浪本人也为着城内发生的巷战打得焦头烂额,跟着接替的中级指挥,才能与效率上就差很多。
而当这样的感叹一出,众多忙碌中的新兵都大有同感,纷纷点头。
“是啊,我们应该把天位战力和指挥人才分开的。”
“说得对,这样一来,指挥的人继续指挥,天位战由天位武者去摆平,那样就很理想了。”
五色旗以外的新兵,多数都是来自稷下的贵族,平时在稷下学宫里辩论惯了,现在虽然打得天昏地暗,但一有机会逞其辩才,仍是逮着机会就发表议论。
“很可惜,这个构想有一个大缺点,以现在的局势,如果一个优秀将领没有足以护身的武功,早就被敌人的天位刺客暗杀身亡了。与其想这种主意,还不如想想要怎幺增多我方的天位高手比较实际。”
沙哑话音自后方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