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
“呃!又是你这死人面孔来扰我清静。”
华扁鹊人在草芦中,隔着窗户,两名堪称美人的女性,打着不算友善的招呼,从某个角度来看,两张表情冰冷的面孔,确实有姊妹般的相似气质。
“好个歹毒的婆娘!今天你家兰斯洛大爷就要教训你!”
早已预备发难的兰斯洛,连台词都想好了,一见目标,怒骂一声,纵身便跃上前去,枫儿还来不及阻止,兰斯洛已将屋顶撞出个大洞,跃入芦内。
“哎……呀!好烫!这里为什幺有人在煮东西!”
药炉的意思,就是常常有人在煮药,特别是屋内这医者还是个时常兼差当巫婆的“巫医”,没想到屋子中心是只沸腾大锅的兰斯洛,顿时成了请君入瓮一词的最佳代言。
“该死的婆娘!咱们没完没了了!”
总算武功没白练,兰斯洛破锅而出,顾忌对手武功不弱,风华刀护着周身,更在逮着破绽的时间挥出鸿翼刀精妙招数,将刀刃抵在目标脖子上。
利刀置颈,应该慌张求饶的对象,表情却毫无变化,只是皱起眉头,瞥了一眼兰斯洛。
“又是你这长命小子,怎幺你还活到现在吗?”
“哼!贼婆!少来拉关系,本大爷不吃这套。你的行为我看不过眼,今天拼着不医病,我也要教训你这贼婆!”
“哦?打女人可非英雄所为,难道你想对我动手吗?”
“什幺男的女的?本大爷想打就要打,管你是公是母是畜生?”
华扁鹊点点头,似对兰斯洛的回答感到满意,一派镇定的态度,反而让持刀的一方感到不安。
“怎幺了?既然喊打,为何又迟迟不动手?”
“哼!本大爷……”正欲应答,却察觉一股麻痹感渐渐传遍身体,兰斯洛脸色变了。
“你破屋而入的时候,沾到了屋顶三种毒素;进屋来吸的口气,又吸进了两种,近我周围两尺时又沾到三种,现在诸毒交互发作,试问你又哪有力气把刀砍下?”
急运乙太不灭体,兰斯洛想把入体毒素驱出,但数种毒素在体内高速流窜,每一交会,又产生了新的毒效,乙太不灭体纵然神奇,一时也无法压制住。
对方眼光中露出了轻蔑的嘲笑,兰斯洛怒从心起,拼着不驱毒,也要先干掉这贼婆娘。
“好斗志!但既已决定出手,又当断不断,说一堆废话,只会给人逆转局势的馀裕,现在,你就给我在这里站着吧!”
兰斯洛无法答话,因为在他全力镇住体内毒素的同时,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从掌心往上蔓延,没多久,就将他化作一尊石像。
“石化的结果,用在武学是不世奇功,用在魔法却只是种小伎俩。”语毕,她望向缓步走进屋来的那冷傲身影。“而你带这幺个活宝来,就只是为了叫我发笑吗?”
“龙枪劲。”
师姐不是蠢人,怎会不晓得自己的来意,只要说出病症便已足够,若她不肯出手,讲什幺也是多馀。
“每次见到这小子,都丢给我一些棘手的麻烦啊!要医他不是什幺问题,不过……我最近炼了些新药,欠缺个试药的,你武功不错,倒是个现成的试验体,想我治这小子,就留下来替我试药吧!”
故意刁难的要求,被枫儿摇头拒绝。
“我的命已经不是我的,与生命有关的要求,我不能答应,你换别的吧!”
“哦?不是命就可以?这小子对你有那幺重要?如果我要你把使剑的右手给斩下来,师妹你会否照办?”
没有答话,枫儿抖开缠腰针形软剑,剑交左手,跟着便已挽起袖子。
“停止吧!无聊的作戏,太难看了。”
华扁鹊皱着眉头,不太晓得该怎样与这师妹应对。事实上,这名于医道、武功、魔法上都有卓越成就的女子,在人际交往上却绝对不及格。
“伤脑筋,怎幺和别人的反应都不一样,平常上不是这样写的……算了!扛起这笨石头,跟我到后头来吧!”
华扁鹊站起,往内房走去。枫儿有些惊讶,师姐今次为何如此易与?
“不用那样看我。我不是每次都有兴致摆名医派头的,上趟受你诊金,却没法把你妹妹根治,这趟就算补偿你一点好了。看你这副穷酸样,就算我想收钱,你也拿不出来啊!”
正要往内走去,枫儿从怀内取出两张纸片递了过来,跟着便侧身扛起石像。
“这是什幺?银票吗?”
“……仓促间身上没有多少钱,这两张是香格里拉演唱会前排的门票,脱手可以换上几百银币……”
“演唱会?像那些傻瓜一样听你的咒文歌?就算不怕被你洗脑,我也怕变笨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