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附近的山上有狼出没。”罗伊丝小姐说。
格林特夫人轻轻拍着胸口,“我也听过,真可怕。幸好它们离城堡很远。”
“并不是那种声音。而是……好像有人在不停地敲打石头。”嘉汀纳摇了摇头,“我想,我会患上失眠症的。”
“还有一些奇怪的鸟,每天晚上都在窗口飞来飞去。它们啪啪作响的翅膀可真讨厌。”姬娜靠在沙发上,用手指玩弄着发梢。
“你呢?”姬娜问。
“上帝与我们同在。”格蕾茜拉微笑着说。
洁贝儿在外公的沙盘上玩游戏,黛蕾丝默默注视着女儿。
格林特夫人在她旁边坐下,“你似乎有许多心事。也许我可以帮助你……”
黛蕾丝与嫂嫂的关系仍然不见好转,但与格林特夫人却建立了良好的友谊。
薇诺拉从不嘲笑她的异族血统,对她非常友好。接触过几次之后,黛蕾丝才发现这位律师的妻子并不刻板,不但爱好广泛,而且对神秘学极有兴趣。
“每个人的命运都写在掌纹上。”
薇诺拉托起黛蕾丝的手掌,惊讶地说:“我从未见到这样纯净的掌纹。”
黛蕾丝的掌纹就像白玉上的刻痕,几乎没有任何分支。
“你看出什幺了呢?”姬娜好奇地凑过来。
薇诺拉审视着黛蕾丝的掌纹,“你的母亲来自遥远的东方……留给你高贵而神秘的血统。你的一生中,会受到非同寻常的宠爱……”她停住了。
“还有呢?”姬娜问。
薇诺拉摇了摇头,“很抱歉,我知道的并不多。”
黛蕾丝微笑着收回手掌,格林特夫人已经看出来,她的生命即将终结。
“帮我看看!”姬娜摊开手掌。她的手非常柔软,摊开时指尖向后,弯成弧形,就像一片莹白的玉兰花瓣。
“您的出身并不高贵。”
“没错。”姬娜笑嘻嘻说:“我父亲是一名渔夫,能打一条大青鱼就要感谢上帝的恩赐。”
“您很早就离开家乡,到过许多地方。”薇诺拉说:“你具有舞蹈天赋,并且很好地利用了这种天赋……”
“是的是的,我甚至在法国宫廷跳过芭蕾。但那都是以前,我想知道以后的命运,比如德莱奥向我求婚,我该不该答应他?”姬娜的率真使她的玩笑并不让人觉得轻浮。
薇诺拉向下看去。
下面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