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日月若有所思,说道:“还是世子殿下考虑周全。”
上官子明说道:“这倒不是我考虑周全,是霍先生在此之前与我分析过其中的厉害关系,所以,我们带人来,是一种势,表明我凉州的态度,而在这种情形之下,释空门也不会选择鱼死网破这条路,毕竟是宗门百年基业,谁愿意说放弃就放弃呢?”
公孙日月望向蓄势而立的二人,说道:“可这位大师此举,又是为何?”
上官子明凝视前方说道:“我猜,可能是在搏一搏谈话时的底气,毕竟霍先生以一己之力力克释空门两位高手,那你说接下来我们登临释空门的时候,是怎样的气势呢?”
说到这里,他瞳孔一缩说道:“来了,快看!”
霍弃疾听说过慧远大师,是从其父霍星纬那里听说的。
霍星纬的武功,霍弃疾是知晓的,能被其父评价为功夫不错之人,全天下没有几人,而慧远大师正是其中之一。
没有轻敌,霍弃疾蓄势待发,随手一掌拍出,直奔慧远而去。
看似轻飘飘的一掌,可在慧远眼中,这一掌却是笼罩自己全身,好似周身要害之处都是其目标。
暗道一声来得好,慧远也动了,手中竹扫帚左右挥了两下,好似在扫地,却带起阵阵强风。
霍弃疾眼睛一缩,好深厚的内功,果然如其父所言,这慧远大师明王诀已练至登峰造极,至刚之后便如大日当空,焚烧万物。
强风扑面,满眼全是扫影,交错而织形成一张大网笼罩了过来。
掌力再强,也无法攻入这张网去,霍弃疾瞧准机会,纵身一跃,脚尖轻点竹扫之尖,越过慧远头顶,随即一掌攻向其后身。
慧远并未转身,而是竹扫向后一甩,扫把攻向身后出掌的霍弃疾,同时双手一握扫把尖,向后一仰,再一转身,呈武棍姿势对敌。
人在空中的霍弃疾并未变招,不过掌心微移按在攻向自己胸口的扫把头上,一阵大力传来,他借势向后翻腾,飞身上了一课树。
力贯扫把之上,二人如此以强劲内力对拼了一下之后,慧远后退两步,收回手中扫把,又正握在手,而手中扫把竟然完好无损。
这就是太玄功的玄妙之处。
霍弃疾随手一砍,一根手腕粗的树枝便已在手。
慧远叹了口气,手中扫把虽非利器,却也比赤手空拳的霍弃疾占了先机,如此这般却未占到上风。
终究是不是当打之年了。
心中有叹,手上动作却是不慢,飞身上前,扫把再次攻向立于树上的霍弃疾,霍弃疾长啸一声,手中树枝一震,迎向邻近的慧远,暗中运用内力,树枝上的枝叶四散,竟纷纷攻向慧远。
慧远扫帚大网不为所动,枝叶威力虽是不小,却被纷纷打落,在一旁。
安小刀说道:“龙哥哥,你坐嘛,这里又没外人,怕什么?”
佘睥龙冷冷说道:“小姐,你要玩儿到什么时候?这从家里跑出来都大半年了,老爷又该担心了。”
安小刀吐了口葡萄皮,满不在乎地说道:“怕什么?有你在身边,我可不怕,好容易找到一个好玩儿的地方,还不多玩儿些时日啊。”
佘睥龙眉头一皱,说道:“都半年多了,这破山贼有什么好玩儿的?”
安小刀撅着嘴道:“山贼,山贼,这半年了,一次拦路打劫的事儿也未做过,一点意思也没有,至于那个左护法提议打劫村子,他是真瞎了眼了,本姑娘是为了劫财么?本姑娘就是为了那个霸气一吼。”
佘睥龙脸色一沉,说道:“小姐,别胡闹了,以你的身份,这事儿要是让老爷知道了,没好下场的。”
安小刀不为所动,笑嘻嘻说道:“你不说,谁知道?龙哥哥,你别总是板着个脸嘛,你长得那么好看,该笑一个才是。”
佘睥龙嘴角努力一扬,安小刀见状叹了口气说道:“算了算了,你那哪是笑啊,分明是瞧不起人的样子。”
揪下一颗葡萄,抛到空中,用嘴一接,玩儿得不亦乐乎的安小刀自语道:“叫什么好呢,诶~,就叫拦路山好了。”
一拍桌子,她笑眯眯说道:“龙哥哥,我决定了,咱们这牛角山就改名了,叫拦路山。”
佘睥龙面无表情地说道:“随便你!”
这时,左护法方一艾兴冲冲地跑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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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月城,观星台。
观星台是洛月城最高建筑,比皇城都高,大晋立国之初,司马重火力排众议,修建此台,供国师使用。
观星台高三十三丈,位于国师府之中。
如今观星台之主,正是霍星纬。
再过五年,霍星纬就是花甲之年,而观其面相,却好似尚未到知天命的年纪。
霍星纬在观星台顶喝茶,一人现身,他没有抬头,只是淡淡问道:“如何?”
那人单膝跪地,低头说道:“不出主上所料,并肩王世子车架随行人员之中确有高手。”
茶是清明雨前新下来的龙井,是并肩王府送过来的,味道不错。
茶喝到了,对方的大礼也到了。
霍星纬站起身来,大袖一甩双手背后,看向四周,整个王城,尽收眼底。
“起来吧!可看清是什么人?”
那人起身说道:“为免打草惊蛇,属下离得太远,并未看清。”
霍星纬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