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一说的是,这两件事情都与忠胆公杨晨东有着十分具体和密切的关系。
第一件事情自然是指杨晨东会见日本使者木村吉田的事情。
将使团大门拆除,强行而入,马鞭加身会使者的事情这还是历史中从未发生过的。但杨晨东做了出来,不得不说其胆大包天。便是朱祁钰听说之后也是惊诧不已。
心中想着,难道这个忠胆公就不怕日本国因此而恼羞成怒,因此而真的犯大明海疆吗?
但不管心中如何去想,朱祁钰并没有要干涉的意思。因为事情的结果怎么看似乎对自己都是有利的。
如果说因为杨晨东的举动吓到了日本使者,让他们从此偃旗息鼓,那他耳根子旁也清净了一些,对外别人也会说他是用人得当所致。反之,如果因为杨晨东的胆大妄为刺激到了日本使者,让日本国真的采取了实际行动,真的开始犯边了,那就可以将所有的过错怪到杨晨东一人身上,如此可以大大打击他的名声,同时也就有了对付他的最佳借口。想必那个时间,或许就到了可以解决这颗威胁存在的时候了。
即不被人所诟病打击功臣,又可以重新的集权于自己,这样的事情朱祁钰是乐见其成的。相反,他还巴不得这位忠胆公跳的更欢一些,因为做的事情越多,自然露出的马脚就会越多,而任何一个过错都可能会成为打击他的方式之一。
随着杨家银行影响越来越大,存钱的人越来越多,此时此刻朱祁钰都是眼红不已。若非是新军还在招募和训练之中,南边的朱祁镇之事还未解决,北边的瓦剌形势也没有完全的安定下来,怕是他早就将解决杨晨东做为第一大事来做了。
对第一件事情朱祁钰没有任何的表态,完全就是一幅任其发展的样子看着。而第二件事情杨晨东到达刑部交状纸的事情倒是让朱祁钰不得不说一些话了。
“这个杨晨东虽然年轻,做事情倒也并不鲁莽,朕还以为他会视功劳而硬闯刑部衙门呢?若是这样的话,那此风绝不可涨也,朕倒是要问他要一个说法了。”
“是的,皇上所言及是。这位忠胆公做事情倒是有些分寸。但左侍郎徐有贞能够硬撼其芒,一步不让,且接下来状纸还先就跑了一趟俞府,请教上官,也同样是一个聪明之人,一个能臣官吏呀。”借着皇上的话,金英顺带着夹了一些私货送去。
最近这一段时间来,徐有贞可是没少给金英好处。又是送银票,又是送珍其的,可是把金英伺候的非常舒服。拿了别人这么多的好处,关键的时候替其说上几句好话,在皇上面前加加分,这也原本就是金英需要付出的。
果然,这些话一说出来,朱祁钰就是连连点头道:“徐爱卿的确是一个人才,最重要的是他与忠胆公有着不少的恩怨,这样的人用起来放心。这样吧,你回头好好观察一下,如果可靠的话,就让他好好办差,以后朕是不会亏待他的。”
徐有贞曾在朱祁镇在位的时候就找过杨晨东的麻烦,先是弹劾,后是推荐,所做之事尽皆可以公之于众,让人无话可说。而这些做法便是连杨晨东似乎都无法针对其反击什么。像是这样的官员,即不惧权臣,又有自己的方式方法,朱祁钰当然会喜欢了。至少他知道此人的存在可以多少扼制住杨晨东的强硬势头,凭着这一条眼下便足当大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