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吓得魂飞魄散,想起了小庙里居士的话“万事皆有因果,种善因得善果,种恶得恶”,这就是报应吗?
他紧紧抱紧了自己,浑身颤抖。那一双双眼睛里,好似充满了怨毒的仇恨,在眼睛下里,一张张利齿露了出来,好似一只只黑暗中的黑猫,露出了獠牙。
“不,求你们了,滚开……”f吓得眼泪横流,一个劲往缩。
突然有两双眼睛带着二张露出獠牙的嘴,对着他扑了过来……
“啊~”f惊恐地瞪大了布满血丝的眼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们扑来。
突然胸口一道亮光闪起,为首的两双眼睛如同被踩到尾巴般地叫了一声,往后退回了原来位置。
怎么回事?他低头看去,发光的是挂在胸口的那个平安符。
这个东西有效?赶紧地举起了平安符,对着那一双双骇人的眼睛,声音颤抖而虚弱,但终于有了点底气:“滚,全滚!”
“喵呜,喵呜~”一声声猫叫声不断响起,一双双眼睛狠毒犀利地瞪着他,但好似对这个平安符还是惧怕的。
f双手拿着平安符,浑身发抖。
可没过多久,那些“猫”开始前赴后继地进攻了,一双双眼睛带着獠牙,朝着他扑来。前面被弹回了远处,后面的继续跟上,如果猫少,可以抵挡住,可这里的“眼睛”越来越多,密密麻麻充斥着整个房间。
是他,杀的猫太多了。上百条的猫,一个个都来索命了。
终于有好几只突破了平安符的光芒,随后一拥而上,向水蛭一般的一口口咬在了他脸上、身上……
“啊~”f惨叫着,从床上翻了下来。冰冷的地面让他终于彻底清醒过来,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不用说,刚才又是梦。
“又叫,叫什么叫?老是半夜三更的瞎叫,再这样,我就报警了。有病赶紧去治,每天晚上的这样叫,谁受得了?”隔壁邻居又发表出不满情绪。嗓门挺大挺粗的,应该是彪形大汉一类。
难道他真的病了?天天晚上做噩梦,一个连着一个,一个梦套着一个梦,一直要到天亮位置。
但他不能去找医生,一方面心理医生贵得可怕,半小时的收费比得上律师。另外一方面,他干得那些事,不能让医生知道。要知道这个国家的法律,虽然规定医生必须保护病人的隐私,可对于违法乱纪的事情,有报警的义务。如果他去医生那里,钱撑不住之外,也不想让警察知道,随后去坐牢。
可这样睡不安寝,让他体力极度下滑,感觉整个人都快不行了。如果这样情况再持续一周,大约他能得到永远的安眠,那就是死了!
突然想到了什么,虽然这些梦他敢都不敢回想,但梦中平安符发出的光芒,挡住了一些时间。
他将平安符从脖子上拿下,手指颤抖地打开平安符。居然发现,两张符不见了,只剩下一撮灰烬。
好似说,如有符咒如果被破而失效,就会燃烧或者直接化成灰。
第二天,居士按照习惯早早起床。修行之人,不贪图安逸,每天天刚亮,就要打开庙门,打扫迎香客。
刚打开门,就看到了昨天那个人。
这里大部分都是东方人过来祈福,诚心诚意祈福的白人很少。而且这个家伙昨天还很倒霉的被掉下来的盘香砸中,肯定烫到了。所以居士一眼就认出来,暗暗叫不好,大约是过来算账的。
居士正想着怎么样抵赖,对方一把拉住了他的手,殷切地说:“昨天买的平安符还有吗?”
什么状况?居士愣了愣,随后点了点头。手抬起刚指了指后面,f就冲了进去。
平安符不叫买,叫求。那么负责平安符的人还没来,负责平安符的人,身体不好,需要睡到九点钟才能过来。一般来说,一大早也没什么人来,有那么一二个,居士就能收钱、给香囊的办妥了。
主要是为了省钱,专门让那些想积德行善的人负责,算是义工,这样就不用给工资了。
可居士看到f的样子,还是吓了一跳。
充血的眼睛瞪得老大老大,消瘦的脸颊瘪下去很多,整个人不是象疯癫就是象僵尸。而这个家伙,还将目前挂出来的所有香囊,大约十多个,全部都抓在了手里。
干枯的手指紧紧抓着,瞪着眼睛看着他:“这些我都要了,麻烦你再帮我写符,全多加一道符进去。”
“那么多,你都要?”居士愕然地问。这家伙莫不是疯了,要那么多平安符回去干什么,打算开店吗?
“我要,给我,写给我。我付钱……不,我付求符钱。”f将一百刀的花花绿绿纸币,塞进了居士手里。
居士看了看手里的钱:“这一大早的,也没零钱找。”
“不用找了,当……”f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怎么说来着,总不能说是小费吧。
居士赶紧说:“当香油钱。”
“对,当香油钱,香油钱。”f搞不懂钱就钱了,还弄出那么多名堂。反正这符有用,有用就行。
居士一边写符,一边后悔,要知道多挂点在上面。这里庙小,也就供着一座神,一天最多也就求去个五六个,维持着小庙的正常开销。
如果需要修理和重塑神像,可以让善男信女捐款处置,清贫也算是庙应该有的。
可这并不代表,增加点收入,毕竟多点钱,晚上可加道菜了。而且他想买一条逢年过节或者外出祈福时穿的好袍子,撑撑门面。人靠衣服、马靠鞍,佛都需要金装。他毕竟修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