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用手拦着脸:“别打了,身上衣服还能值点银子,坏了可就不值钱了。”
想到衣服还能典当点钱,嫂子也只有作罢,扶着被闪着的腰,哎呦哎呦,两人一起走远。
事情解决了,柳宫长悠长地道:“师弟,这五十两银子是不是应该归我徒儿所有?折换成晶石也可!”
众人汗了一个,说到底,绕到钱上面了。你徒弟的还不是你的!
观主赶紧地说:“这二人在这里闹了半天,对香火钱多有影响。”
柳宫长拿着拂尘,眯着眼:“我徒儿今日为此事浪费了大半天,万一炼丹炉出了什么事,那几十块晶石就没了。”
这个贪财的老头!
也罢,观主推说是大家都出过力,而且对日常都有影响,分成了三份,五灵观、山下道观、天师宫各一份。五十两银子,
分成16两银子,还剩下2两银子算是给希宁的。
柳宫长这才没有话,算是认可了。盘腿在蒲团上打坐的样子,真如同得道高人一般清新脱俗。
希宁拿起画像,眯着眼睛看了会儿:“好画工,画得还真是像。我小时应该就是这副模样的吧!”
此时说这话,众人反而不会疑心。说是见到画像后,认为象自己的妹子,指不定也是扯谎,就是过来胡乱认亲,想贴在希宁身上捞好处。
要知道希宁现在炼丹最多,随便拿出一枚丹药就值个一二块晶石。一二块晶石在乡下,够顿顿有肉地美美吃上一年半载,或者买上几分地。
希宁仔细看着,凑近后嗅了嗅:“嗯,好墨。”
有人立即会意,看着画像说:“这纸是五灵山练字所用的桑皮毛边纸,墨也是专用于写字的松烟墨。”
松烟墨是用松树烧烟加轻胶制成的,色黑而没有光泽,宜写字。但质细色润,不带油腻,易于附色,适宜于画工笔画。
而画像应该用油烟墨,松烟墨显得太过干涩。
观主过来查看,果然如此:“笔力柔,略显青稚,但依旧有些神韵,看来出自年龄不大的人之手!”
同年龄者,白馨眉的画工最佳,但希宁没说。她都能猜得到,更别谈已经上百年岁数的长辈了。
柳宫长一听,立即就说了:“看来是有人想害我徒儿,师弟这件事你可要查清楚。否则三天二头的折腾,防不胜防。”
说什么也不能出事了,算是领教了,天师宫有事的话,不拔下几根毛,绝不罢休。
观主立即说:“那是自然,天师宫也是五灵观的中流砥柱,万不会再有乱七八糟的人来影响师兄弟子的修炼,请师兄放心。”
银子当即就分了,揣上18两,柳宫长就带着人一起上了观主的符船。
一群来上香的香客,纷纷对着徐徐上升的符船下跪磕头。
而观主感觉有点亏,这符船都是他出的,这点银子哪够。等回去后,好好查查,非查出来不可。五灵观可容不下此等腌瓒事情。
柳宫长回到天师宫就喊:“快点开饭了,叫小灶烧给你们师妹面条里多加个蛋,她在长身体,要多补补。”
师兄们……十八两银子就加一个蛋。这个抠门的师傅,已经算好的了,他们在长身体时,也没见给他们加一个蛋呀。
事后白馨眉被扒了出来,可死不承认,也拿她没办法。
希宁听说后就笑笑,继续炼她的丹药。反正身主的哥哥嫂子解决掉后,以后身主就不用担心被压榨了。
想想两个人被双手双脚抬着,一路大呼小唤,腾空被扔出山门的样子,还真是大快人心。
至于今后的事情,也管不到了,衣服当掉的银子应该够来回的车钱,等回到老家,自己自力更生去吧。
正在搞着,师傅又叫她去了。
一进去,就感觉不对劲。不止观主,还有一干颇为陌生的人正在大殿内。
柳宫长缓缓道:“这是韩家族母,韩老夫人。”
韩老夫人手持龙头拐杖,脸色红润。头发已全白,盘成髻,一条紫红色抹额中央有着一块硕大的红珊瑚。持着拐杖坐在搬来的太师椅上,气派异常。身边还站着个年长的妇人,和二个富贵人家丫鬟打扮的小姑娘。
韩家族母,韩轩的祖母,怎么她到这里来了?
希宁行礼:“晚辈见过韩老夫人。”
感觉韩老夫人的眼睛盯着她头上的白玉发簪。
“这玉簪哪里得来的?”韩老夫人声音苍老,却很是洪亮,不怒自威。
希宁回答:“是韩轩韩师兄给我的。”
“为何给你?”
这又怎么了?希宁立即找了个比较好的理由:“晚辈替韩师兄炼丹,他大约送我抵药钱吧。”
“胡说!”韩老夫人好似生气了:“这玉簪乃是我陪嫁之物,赠予韩轩母亲,在定亲时曾送出去,后来又要回。”
此时外面传来衣衫带风只声,韩轩御剑而来,跳下紫金龙剑后,大步走了进来,而紫色的宝剑自己飞回了他背后的剑鞘。
正巧听到这话,韩轩先是跪下行孙辈大礼:“祖母怎么来了?”
韩老夫人脸带努气,说话带着气恼:“怪不得你不要颜家二小姐,原来是心有所属呀。”
希宁微微皱眉,她只想安安静静地炼丹,不想搞什么宅斗、争什么夫君呀。
于是拔下玉簪:“师兄,这玉簪原来如此贵重,药不抵货,现在还给你,别忘了凑齐五十枚晶石丹药钱给我。”
韩轩微微发愣,希宁直接上去,将玉簪放在太师椅旁的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