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兴等人闻言后便阔步上前,而那些白马寺党徒们却自仗薛怀义的威势而推搡拒捕,一时间场面变得混乱无比。
薛怀义见状,嘴角冷笑在一边,作看热闹状,口中并作怪叫:“有人小觑我白马寺僧徒,就让他见识见识我僧徒勇健!”
此言一出,那些跟随入宫的白马寺僧徒们不免在最前方的一名白马寺僧徒斩去。那僧徒见状,两眼已是激凸,下意识挥臂格挡,然而刀光闪过、血水迸射,半截前臂已经被去势迅猛沉重的刀锋直接斩落!
夜幕中顿时响起一个凄厉不似人声的惨叫声,所有人都还惊愕得没有回过神来,李潼手中刀锋再转,刀尖上扬,直接划破了那名倒地哀嚎的僧徒喉管,惨叫声戛然而止,只剩下那僧徒倒地抽搐、摩擦地面的微弱声响。
“拒捕者,比照此例!拿下!”
李潼抽身急退,还刀入鞘,然后抬眼望向脸色已经变得惊愕至极的薛怀义与武攸宁,沉声道:“请薛师随建昌王出宫门外暂候,宫令传抵,再请薛师入宫!”
“代王好凶恶,我绝不与你善罢甘休!”
薛怀义也有统率大军出征的戎马经历,眼前这一幕虽然血腥骇人,但却比武攸宁在众千骑军士当中的李潼说道:“卑职等奉命行事,请大将军包容!”
说话间,他便要举手作令,李潼则开口道:“笃守军令,那是最好!我乃今日督营在直上将,令非我出,俱是乱命!速速拿下眼前逾越宫防诸贼徒,违令者,同罪以论!”
那果毅这会儿心情本就纠结至极,听到此言,本来已经暂举起的手臂顿时僵住,转过头一脸求助的望向武攸宁。
“将冯果毅卸甲夺械,与诸贼徒同营拘押!”
李潼又顿足喊道。
在场诸千骑将士们此刻也为难至极,不知该奉何人军令,但心内稍作权衡,总是代王殿下的军令更靠谱些。即便要作事后追究,拿下一名果毅也远比直接拿下一位千骑使罪责更轻。
于是在沉默片刻后,在场千骑军士们便将那名冯果毅包围起来,并作低声道:“卑职等奉命行事,请果毅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