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荡荡的人群,跟着执法队涌向了飞鱼峰后山。
对于这一幕,执法队并未阻拦。
执法队做事从来都不避人,任何事都可以摆在明面上处理,唯一神秘的便是他们的身份。
执法堂,坐落在飞鱼峰靠近后山的位置。
浩浩荡荡足数百人的队伍,却并没有发出太大的声音。
当他们走进执法堂时,所有人都感觉到一阵刺骨的寒意扑面而来。
也不知是不是过于阴森的原因,这执法堂的温度似乎都比外面低了很多。
而此时,执法堂内那张象征着权利的宝座上,坐着一个留着山羊胡子,气势凌厉的老者。
此人便是飞鱼峰执法堂执法长老段山!
执法堂直属昊天宗总部,每峰设一分堂,分堂执法长老为最高领导,掌握着生杀大权,就连各峰之主都要对他们礼让三分。
此时的段山就像一尊杀神,高高在上的俯瞰着下方的牛鬼蛇神。
“禀长老,叶余生带到!”
带队的执法队首领上前一步,恭敬行礼道。
“辛苦了。”
执法长老面无表情般说道。
其余执法队队员分散两边,将叶余生一人留在了中央。
至于那些跟来看热闹的人,只有一众长老进了内堂,却只也能站在旁边。
在这里,只有执法长老拥有坐着的权利。
至于那些看热闹的外门弟子,只能在外堂张望着。
“嗯,你先退下吧!”
执法长老挥了挥手,挥退执法队首领,威严的目光看向了叶余生,眼中寒光一闪,冷喝道:“叶余生,你可知罪?”
他的声音如洪钟大吕,带着煌煌天威,在执法大殿中回响,震人心魂!
同时、一股无形的威压散发出来,犹如泰山压顶一般,向叶余生镇压过去。
一般人被他这么一斥,恐怕直接就会被吓得亡魂皆冒,六神无主。
然而叶余生却丝毫无惧,嘴角甚至还带着一抹冷笑,反问道:“我何罪之有?”
“大胆,执法大殿岂容你放肆!”
执法长老又是一声爆喝,如狂雷轰隆,直击众人心灵。
纵使身在执法大殿外的众人,都不由得感到一阵阵心惊胆战.
如此可想而知,处于风暴中心的叶余生,面临的是多么恐怖的压力。
“长老,你们口口声声说我有罪,那你们拿出证据来啊,就凭你们一句话断定我有罪,你不觉得很搞笑吗?”
叶余生满含愤怒与桀骜。
“好,那本长老就让你死个明白!”
执法长老段山大手一挥,大喝道。
“传一号证人!”
话音落下,一道人影从烫金梁柱后面走了出来。
叶余生扭头看去,待看清来人之后,双眼猛然一缩。
来人竟然是谭金飞!
“天羽峰外门弟子谭金飞,拜见执法队前辈、各位飞鱼峰长老。”
这谭金飞在礼仪方面,倒是没人挑得出毛病,彬彬有礼,好一个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
“竟然还真是你这个王八蛋,没想到你还能活着走出黑魔岭。”
叶余生一看到谭金飞就明白了一切,顿时愤怒不已。
闻言,谭金飞当即转身,满眼恨意的看着叶余生:“我当然要活着走出来,不然如何揭露你的罪行?”
“我的罪行?恐怕你搞错了吧,是非对错还用我说吗?”
“哼!”
谭金飞冷哼一声,眼中的恨意了起来,强大的气息如狂风暴雨一般汹涌而出,瞬间充斥整个执法大殿。
真武境的气息压在叶余生身上,险些将他压趴在地上。
执法长老太强了,强得让人升不起丝毫反抗的意志。
就连两旁的一众外门长老,都是脸色大变。那恐怖的气息,让他们都感觉到了强烈的危机。
在这股恐怖气势的压迫下,叶余生的腿在剧烈的颤抖着,骨骼发出阵阵不堪重负的哀鸣。
血线如同蜿蜒的小蛇,从他七窍流淌而出,脸色比死人还要白。
可就算是这样,叶余生也桀骜的站着,他的背挺的笔直,不曾有一刻弯曲过。
哪怕他只要肯跪下去,就不必再承受这山岳般的威压,可他依旧挺直着脊梁,与执法长老对视着。
叶余生这个人有时候真的挺矛盾的。
他可以为了一枚灵币,和人吵得脸红脖子粗,也可以随手送出上万灵币,眼睛都不眨一下。
他可以被飞鱼城中卖炊饼的老大娘,拎着擀面杖追好几条街也不还手,也可以面对黑恶势力大开杀戒。
他可以在陈青蝉面前,毫不在意尊严的认怂,同样也可以面对真武境的压迫,依旧挺直脊梁。
哪怕是死,今天的腰,也不会弯。
“没想到你骨头还挺硬!”
执法长老冷笑着,若是在其他地方,说不得他还会赞美上一句,好一个铁骨铮铮的少年郎。
可这里是执法大殿,叶余生作为被审讯者,这份傲骨在他看来却是不识时务。
“叶余生!”
执法长老眼中浮现更强烈的怒意。
“你还真能颠倒是非,如果不是谭金飞提前将事情的始末告知于我,说不得还真要被你蒙骗过去了。”
叶余生:“??”
“叶余生!”谭金飞在旁边幽幽开口:“没想到你的心思竟然如此歹毒,事已至此,还要诬陷于我。”
“你所说事情的确是真的,但你颠倒黑白,混淆是非,在这个事件中,将陈青蝉推向寒冰巨蟒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