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落落明知道我和她心底爱着的男人有丝丝缕缕的关系,但她还是主动的亲近我,哪怕我刚刚问的话冒犯了她,她也笑脸相迎。
见她这样,我便觉得自己过分。
明明刚刚可以不问那些问题的……
我转移话题说:“我们去吃饭吧。”
郁落落没有因为刚才的事影响到心情,反而点了很多菜说:“我好久没有蹭到季学姐的饭了,今天要一次性吃个够,我能喝酒吗?”
季暖笑说:“随你,反正我买不起单可以借笙儿的,她可是个有钱人。”
我微笑的问:“不是你请客吗?”
“我借你的又不要你的。”
季暖的神情自然,并没有因为失去陈楚而显得多悲伤,这有点不像之前的她……
我没有搭声,郁落落点完了菜好奇的问我,“时笙姐,你怎么跟我二哥离婚了?”
闻言,季暖惊讶的起身问:“郁落落,你二哥是顾霆琛?世上怎么有这么巧的事?”
郁落落点头解释说:“我是顾家领养的孩子,跟着妈妈姓的,对外我一直都没有说自己是顾家的人,抱歉隐瞒了你这么久。”
季暖摇摇头坐下说:“没事,我也没有问过你家里的事,你也没有说的必要,我只是很惊讶……因为笙儿和顾家有很深的渊源……”
服务员上了一瓶红酒,郁落落给我们倒了一杯解释说:“我一直没有在国内,所以之前不清楚二哥结婚的事,他也没有给我提过……”
我垂下眼眸端起那杯红酒没有说话,季暖快速的从我的手中顺过去道:“楚行知道你喝酒非得打死我!对了落落,你怎么突然想起回国了?”
闻言,郁落落垂下了脑袋。
季暖好奇问:“发生了什么?”
郁落落喝了一口红酒叹息道:“我又不能在国外待一辈子,二哥让我回梧城替他管理家业,说什么顾家养我多年该我出分力了。”
顿了顿,郁落落好奇的望着我问:“时笙姐你为什么要和二哥离婚?他待你不好吗?”
好与不好都是曾经的事。
我不想提我这些事。
我胡诌道:“没什么,现在这个社会分分离离很正常的,我和你二哥是好聚好散的。”
我清楚的记得,在离婚的前夕我依旧在渴望顾霆琛,求他和我谈一场三个月的恋爱,可他冷酷的拒绝了我。
见我情绪低落,季暖赶紧打着圆场说:“我们吃饭吧,吃了饭去看电影。”
“我待会要去公司。”我说。
季暖妥协道:“那好吧。”
我不饿,没怎么动筷子,而郁落落又点了很多菜,季暖怕浪费硬是逼自己吃完了。
与她们分开之后我开车去了公司。
助理还没有下班,他见我过来赶紧起身到我身边恭敬的说:“时总,叶挽小姐约到明天下午三点钟的,到时陈家也会过去。”
约叶家见面他们竟然还邀请了陈家。
看来叶家是铁了心的要陈家了。
我问他,“陈家的底价是多少?”
“那边没有透露,我猜应该至少比我们高一个点,不然叶家也不会临时改变主意。”
叶家是a市的大家族,我曾经和叶挽的父亲见过几次,他是一个很讲诚信的商人。
我不知道他们今天为什么要临时毁约……
默了默,助理提醒说:“听小道消息说叶家那边的事现在基本上都是叶挽在做决定。”
我皱眉问:“叶家变天了?”
助理否认说:“没呢,但叶董事长年龄大了,叶挽是叶家唯一的独苗,即使现在没有变天,以后叶家的权势都会过到她身上。”
“那这次的事是叶挽自己做的决定?”我思索了一番,说:“如果真是这样,她很大程度上会选择陈家!因为她对时家不了解,陈家那边又有顾家撑腰,小年轻肯定容易听信旁人。”
梧城就这么几个大家族,顾霆琛作为陈家的说客在叶挽面前说上几句,叶挽看不清形势肯定会选择陈家,哪怕不惜跟时家撕破脸面。
毕竟叶挽跟叶董事长不同,叶董事长做商人一直诚信正直,在业内有极好的名声。
叶挽不同,她毕竟年轻。
助理无奈道,“这次我们很大程度上会竞标失败,但这次竞标又对时家来说很重要。”
自从和顾霆琛离婚之后我都没有了解过时家的状况,我问助理,“是什么合同?”
“替叶家做芯片。”
“叶家出技术?”我问。
助理解释说:“时家自己有技术,只是这次合作是个机会,如果拿下它打出名气,后面业内芯片的制造大家都会纷纷找时家。”
“那你的意思是这次合同必拿?”
“时总,不容错过。”助理道。
……
我开车离开了公司,路过一个音乐会馆时我停下了,因为门口写着里面有演奏会。
我将车停在路边买了票进去,在最后一排坐下时突然看见季暖和郁落落坐在第一排的,那是很显然的位置。
一目了然。
我忽而猜到今天会有谁演奏。
我想离开,迫切的想离开,可刚站起身又忍不住的坐下,我无法说服自己离开。
就像我无法说服自己忘掉九年前那一声又一声的小姑娘以及那几个月默默地追随。
哪怕我说过我不再喜欢他。
我闭上眼,听见身旁的人对自己的伙伴说:“你听说没?今天有顾澜之的演奏,他可是国际上的钢琴大师啊,听说一票难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