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儿女婚事倒是放在了后一位,他开始细细思索朝中局势、并翔庆军情起来。
他今次入京,一直自荐陛前,想要领军收复翔庆,可天子虽然询问了许多当初他去翔庆平叛之事,却始终对那自荐置之不理,也不知是防备郭家军权太重,还是有其他想法。
如此看来,翔庆难道还能有所转机?
若是如此,连如此厉害军情都不肯给他透露,越发显出郭家形势微妙,将来或许当真不能再走军功,只能转走文路了。
回来路上,郭保吉不住思索,知道于事无补之后,便想着如何从中得利。
他思来想去,倒是有了另一样设想。
若是翔庆军有变,裴、沈两家亲事作废,若是不论家世,单论个人,实话实说,在陈狄面前,自己儿子或许是抢不过裴三。
可裴三娶了陈家女儿,那沈家女,岂不是单出来了?
眼下翔庆虽然未定,可按着那陈狄话的意思往回倒推,沈家其实也不错。
不过说与长子,实在还有些风险,倒不如说给谢处耘,那一个虽是继子,既得了好处,实在有事的话,也不至于拖累郭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