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陆岳亭抬抬手,看了眼在医院折腾了大半夜的徐德海。
徐德海闻言,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惶恐不安道:“陆总…”
“他打我儿子的时候,你做了什么?”陆岳亭毫无波澜地问道。
“我劝——劝楚云不要打了。”徐德海瞬间浑身冒汗,连牙根都控制不住地打颤。“他不听,还往死了打。”
深吸一口冷气,徐德海补充道:“后来我看陆少扛不住了。就跪在他面前求情,希望他放陆少一马。”
说完,徐德海万分忐忑地望向陆岳亭,仿佛在等待宣判。
“没有骗我?”陆岳亭也不抬头,只是平静地抽了一口烟。
“我拿人格保证,没有一句假话。”徐德海说罢,又试探性地说道。“等陆少醒了,也可以为我作证。”
他知道后半句不该说,也不合适。
可此时,他实在扛不住陆岳亭那不喜不怒,却异常恐怖的威严。
心理负担之大,连腰都直不起来。
“嗯。你走吧。”陆岳亭挥挥手。
徐德海如临大赦,弯着腰,亦步亦趋地倒退离开。哪里还有纵横商场多年的大佬风范?
他一走。
走廊数十名西装人群中,走来一人。
“基本属实,徐德海没有撒谎。”
来者低声汇报。
“一个月内,我要天宇退市破产。”陆岳亭抽了口烟,神色平静道。“你要能逼得他跳楼自杀。记一次头功。”
来者眉头一挑,喜上眉梢!
能在陆公馆记头功,其好处是不可估量的。
“是。”来人领命而去,急不可耐。
吩咐完部下,陆岳亭将烟头扔在地上,用皮鞋踩灭。
然后抬眸,看了眼站在不远处的戚军。抿唇道:“你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