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往八公山的路上,孙庸因为丢了孩子而闷闷不乐,但在南越之地的一个神秘地方,星枢子、宇枢子因为抢了这么一个孩子回来也高兴不起来。
雨下得很大,他们赶了不少路才到了这里,天已经黑了,浑身几乎都湿透了,进门有人招呼了一下就把他们扔在了这里,快半个时辰了,不管不问,住,里面是间卧室,门开着,也没有点灯,但被厚厚的帘子挡着,阵阵夜风带着星星雨丝飘进屋来,把帘子掀得哔哩作响。
“你下去吧。”屋里传来一位老者的声音,显得有些疲倦。
“是,师父。”领他们进来之人答应一声,朝里面行了一礼,悄悄地退走。
外厅里灯光暗淡,并且被风吹得摇摇晃晃,屋外的雨继续下着,在这寂静的夜里,雨声显得格外的响。
过了好久,屋里也没人说话,似乎又把他们两人给忘了,这让星枢子和宇枢子很不自在,就算是流落在外,他们也是当今江湖大门派里曾经的尊者,并且年岁都在七旬以上,按其战力也应该不弱于十大剑士级的存在,不管你是谁,这么做都有点太不给他们面子。
“吭!”星枢子清了一下嗓子,似乎要说话,也是在提醒屋内的人他们已经站了很久了。
“怎么?你们这就有点站不住了?”屋内的人声音不大,语速也不是很快,但却很具压力,明显情绪不是很好。
“哦,不,”星枢子道,“就算是让我们站到天明也是应该的,但不知我们哪里没有做好,还请示下。”
看来星枢子也听出了里面的人对他们的不满意。
“看来你对你做的事情很满意了,”里面的人道,“不妨说来听听。”
“您误会了,”星枢子道,“我们的事情都是些小事,只是没误了您的事就行。”
星枢子的这句话说的还是有点硬气的,你不要管我们做了什么事,我没误你的事就行。
“你觉得你还有你自己的事情吗?”屋里人道,这话已经说的老不客气了,从这点上来说对方从来就没有把星宇二人放在眼里。
“恕我愚钝,”星枢子道,“我兄弟二人非常感念您对我们的再造之恩,我既答应您,就会为您的事赴汤蹈火,虽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但我兄弟二人到这把年纪还苟且活着,就是为了了却自己的心头之事,不知这事有何错,还请示下。”
星枢子还在挣扎,他知道对方的厉害,但你也要讲点道理吧。
“还不错,你们还记得答应我什么,但有一点你们已经忘了,”屋里人道,“我的事就是你的事,没有我的事,就没有你的事!”
“这……”
这话不光说得霸道,还有点绕,星枢子还没有完全明白过来。
“哼,我看你是老的连脑子都不好使了,”屋里人道,“那我就再给你说明白一点,你的事在我的事里面,你的事就什么都有,如果你的事不在我的事里面,或者是你的事有碍于我的事,那就没有什么你的事,明白了没有?”
“明白,明白,”宇枢子怕星枢子再和里面争执引出麻烦,就赶紧道,“就是给您办事的时候顺便把我们的事情办了。”
“但你们却坏了我的大事!”里面的人道,听这语气确实是有点生气。
听到这话,星宇二人心里咯噔一下,他们是报仇心切,但绝没有要坏里面那人大事的想法,如果是这样,就这位尊神也能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我二人确实不知,”星枢子也有点慌了,“我们到底是那里错了还请明示?”
“我让你们去做什么?”屋里人问道。
“监视天工门的一举一动,包括大汉境内的各个工部的情况。”星枢子道。
“那你们做什么去了?”屋里人问道。
“我们在监视天工门的时候,发现了天枢门现在的掌门人孙庸,”星枢子道,“你知道,他是我们的仇人,我们现在的状况却都是拜这些人所赐,我们做梦都想把他们碎尸万段。”
“这次他们夫妻带着两个孩子,旁边有没有其他人,这是一个绝佳的聚会,我们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他们从江湖上抹掉,也好为未来减少点祸患。”
“那结果如何?”屋里人道。
“开始是我得到消息的时间太晚,”星枢子道,“后来是这家伙耍诈逃出了我们的视线,等我再次找到他们,他们已经快到江边,本来我们可以在箭川谷解决他们,但却在再中途杀出个麒麟剑士阴柔,这才让他们逃走。”
“哼,是他们逃走的吗?”屋里的人冷哼一声道,“你说的这个麒麟剑士阴柔可是昔年那个江湖武痴阴泰之子?”
“正是。”星枢子道。
“这还真是奇了,他也是他的传人?”屋里的人似乎有点自言自语。
“您是说那个武痴阴泰还活着?”这对星枢子来说也是个意外的消息。
“这个我还不能肯定,”屋里人似乎不想再谈这个问题,调转话题道,“听说你们抓回来一个孩子?”
“是的,是天枢门门主孙庸的儿子。”星枢子道。
“你们知道后果吗?”屋里人道。
“最多就是惹了天枢子和天玑子两个老儿,”星枢子道,“不过有这个孩子在手上,我量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你太小瞧他们了,”屋里人道,“你现在惹的可不是两个人,而是两个顶尖的江湖门派,如果他们联手,恐怕你们在哪里都可能防不胜防,弄不好天工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