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愣着,赶紧走啊!”
明流咬了咬牙,回头看了一眼已然占据上风的魏若无,最后朝着昙渊剑阁奔去。
……
“师叔?”谈素素看着拐角y-in影处的施定尘,奇怪地道:“您没有在五层驻守,到第四层来做什么?九渊剑还安全吗?”
施定尘没有看她,而是缓缓地抬起头,对着谈素素身后的人说道:“来者是客,沧云十三部也是一样。”
谈素素一惊,刚想回头,却发觉自己的后背被一柄冰冷剑尖抵住。
“施定尘,此番前来我只为取得九渊剑,你取剑,我放人。”
低沉厚重的男声响起,赫然便是那之前一直跟随在白韶华身侧的现任沧云十三部首领沧海。
“嘿嘿嘿,小友,这你可就错啦。”施定尘古怪地笑了起来:“就算你们取得九渊剑,它也并不属于你们,别以为我不知道白韶华脑子里在考虑着什么,他并不是想要九渊剑,而是想要借剑杀死那个人,对否?”
“施定尘,别多管闲事。这位可是昙渊剑盟盟主之女,你就一点也不考虑她的死活。”沧海将剑一横,抵住谈素素的心口,眉宇间的凶煞之气几欲凝为实质:“我耐心有限,尽快交出古剑九渊!”
施定尘颤颤巍巍地瞄了一眼含满眼泪的谈素素,叹了一口气:“不可能,古剑九渊已有命定的剑主,你们得不到的。不要有多余的妄想了。你就是拿整个昙渊剑盟威胁于我,那也无用。剑就在九层阁楼之上,有本事请自便。”
“好。”沧海冷笑一声,双目突然赤红一片,他将剑尖毫不迟疑的一送,将剑狠狠穿过谈素素的心口,随即猛地抽出。
鲜血ji-an落一地,沧海勾起一抹嗜血地笑意,他盯着施定尘:“那我自己去拿。”
然反常的,施定尘并未有任何阻拦,甚至向沧海指了指路,道:“可别走错了,九渊剑在昙渊剑阁第九层。”
沧海冰冷地看了施定尘一眼,收敛一身杀意执剑迅速扬长而去。
“为…为什么。”谈素素气息微弱地问道,她的眼睛不甘心地睁着,却渐渐失去了光泽。她到死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施定尘不愿意救她、还要出言刺激对方。
“魏若无的剑道从不后退。而沧海的道却是出手必定见血。不论我出不出手,结局都是一样的。孩子,你的命数啊,天早就定下了,老夫救不了……”施定尘怜悯地看了看谈素素,而后将目光落到了步履匆匆、随之赶来的明流身上。
明流瞳孔一缩,看到谈素素身上和地上都留了很多血。他狂奔而至,什么都顾不得了。他快速执起谈素素的手,将她小心翼翼地翻转过来,看到了那可怕的、透心的一剑。而此刻的谈素素已然没了气息。
“不、不会的……”明流嘴唇颤抖着,双掌贴住谈素素的致命伤,疯狂地将元气输送给谈素素,然而谈素素的身体已经冰冷了下去,再也不见得回暖。
“师姐、师姐…你不会有事的,求你再坚持一下,魏师兄他马上赢了、他马上会来救你的!你别睡啊!”明流的眼泪大颗大颗地砸了下来,昙渊剑盟里对他最为照顾的就是谈素素,如果不是他来晚了几步、就那么几步!竟然便是生死之距!
“这……这是怎么回事?”
随后赶来的几名昙渊剑盟内门弟子惊恐地看见谈素素的尸体,以及有些一旁有些眼生的明流,依稀记得仿佛是个外门弟子,然而此刻却看上去分外可疑了起来,遂喝问道:“你是谁?”
而一旁的施定尘目光一亮,看着明流,他遥遥地伸出手指,隐隐带了些兴奋、 仿佛自得于自己是命运的见证者与引路人一般,语气y-in鹜一字一句地道:“我看见了,就是他,杀死了盟主的女儿谈素素!你们把他给我抓起来!”
“你说谎!”明流赫然抬起头,满眼地不可置信与愤怒。
……
“嗖——”
白韶华抬起头,收到了沧海放的信号,知道他是得手了。遂嘻嘻地笑了起来:“魏若无,你赢了。不过我也该走了。多谢昙渊剑盟的款待。”
“你别想走!”谈怀先和几名门主刚欲想拦,却不曾想身后的几名亲传弟子哭着前来:“盟主,不好了,九渊剑被盗,师姐……谈师姐她被人杀死了!”
“你说什么!”谈怀先执剑的手剧烈地颤抖起来,他瞪着双眼,眼里全是暴怒与悲伤。
“门主,我去追白韶华,你们先行处理门内事务。”
魏若无鞠了一礼,明白此刻最好的办法便是他自己去追击白韶华,遂架起风雨摇,极快地朝着白韶华逃走的方向追赶而去。但因此也错过了后面那内门弟子回报的几句话。
“白韶华!!!他当时和魏若无在比试,那是……是谁杀了我女儿。”谈怀先目眦尽裂,他与早逝的夫人仅仅有一爱女,自小便是捧在手心中长大的,怎曾想今日竟然白发人送黑发人。这让他怎能不悲不恨。
“施定尘前辈说他当时看见了行凶人,是一个混入我门中的外门弟子,名字叫做明流。此人现在已经往东逃窜,师兄他们正在追捕。”
“好、很好!”谈怀先狠狠咬牙,死死地捏住手中的长剑:“穆清,请你主持盟内大局,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