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
果然,给了两包烟,态度都客气了许多。
黄教官告诉我,他以前也当兵出身,还是特种兵,后来当了警察,特种警察。
平日在搏击俱乐部学习搏击,并且经常参加业余自由搏击赛,战绩四十五胜,三负。
我说:“你那么厉害,还有人比你厉害的啊?”
“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还比一山高,所以你们平时更不能大意,在监狱里的囚犯,坐牢之前也有做过特警的,当过兵的,有的还是高级保镖。就你现在这样的水准,制服一个普通囚犯都很难,好好练。记得第一次登上擂台时,我已经是自以为自己是特种兵出来的,而且在自己刚练习了半年的自由搏击后,就很觉得了不起。但第一次比赛,那场比赛被打得很惨,我承认那时技不如人。凭借之前的功底,我清楚地感觉到了自己已经踢中、击中对手,但却没能威慑到对手,后来我总结出,只有重拳、重腿才是王道,不是花哨的勾踢。”
“重拳,重腿?”
“对,你一身的武艺,动作也迅速,可以随时打在对手的脸上,但你打对手十拳,力道不够,对手没事。对手没你那么敏捷,但有力量,打你十拳,中了一拳,你就躺下了。”
“听起来好像很难啊。”
“重在平日的训练。后来我一直进行力量练习,一直到第四场比赛,才迎来了胜利,并且是四十二连胜,不过,在我看来胜与负并不重要,因为我不是一个寻求胜负结果的运动员,我是一个积累实战经验的警察。其实作为一名格斗选手靠的不光是技术多好,更多的是动脑子。我身体素质还可以,但跟他们比,还是需要积累实战的感觉。”
我呵呵的说:“我就不指望能练到你那么厉害的程度了。”
小小监狱,如果和大学比起来,面积都没我们大学的三分之一大,里面真的是卧虎藏龙。
继续训练的时候,教官又指着那个壮壮的女教官让我搭档,我请求让朱丽花跟我搭档,理由是朱丽花比较好推倒。
学员们一片哄笑声。
朱丽花脸红了,我假装不知道什么叫推倒,也就傻傻的这么看着朱丽花。
和朱丽花训练,还是那样,我逗她,她假装听不见,偶尔骂我一句流氓。
到后面结束上课的时候,我问朱丽花:“今晚我要出去外面,为了表示我对你的歉意和你对我的帮助,我想请你在外面吃饭,可以吧。”
“不可以。”她一口拒绝。
“哟,我好心请你吃饭,又不是叫你去吃屎,你那么凶干什么。”
“你叫别人去,我没空。”
“你没空你晚上又不用值班,再说了你请假一下子也不是很难。你要干嘛去晚上?自己搞自己吗?”
“我干什么要轮到你这流氓管吗?”她恶狠狠问我。
“行吧随便你。”
我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坐在了办公椅上,看看电话,有来电未接。
有代码,当然是内线的,不过不知道这代码是哪个打来的,反正不是康指导员。
也许是哪个部门的有事找我,我回拨了过去,对方接了后,我表明了我自己的身份,b监区心理辅导办公室的心理辅导师张帆。
其实,每个监区都应该有自己的心理辅导师,在某些发达国家,平均每一百个囚犯都会有一个高级心理辅导师,而我们这里,几千个女囚犯,就我一个心理辅导师。
而很多监狱,甚至连这个岗位都没有设置。
“我是贺兰婷,等下你出去吗?”
是贺兰婷啊,我奇怪道:“不是说在监狱里不要联系不要打电话吗?”
“放心,这条线没人查得到,你明天放假是吧?等下你去我家一趟。”
“我去你家做什么哎?”
“有事。”
“哦。那今晚我可以睡你那里吗?”
“可以。”她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