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牢头拽起两人就往外走,此刻两人脑中一片空白,强忍着悲痛,一言不发,行尸走肉般的跟着王牢头向牢外走去。
“薛史是谁?”快要出了牢门,秦放冷声问道。
“小子你想干嘛,我可警告你,薛史现在可是狼营副指挥,虽然人是他逼死的,但是这是上边的老爷,挥挥手就能弄死你们,别自找麻烦!”王老头眉头一皱道,这牢头虽然贪财,但人还算不上太坏,尤其和市井上的混子们,毕竟还要靠他们孝敬。
“没事,他胡说那!”南流月拉起秦放,示意他不要多说。
“清楚就好!快滚~!”王老头故作凶狠道。
“知道了,多谢您,我们兄弟走了”秦放明白过来,连忙谢过王老头,拉起南流月想牢外飞奔而去。
“呼~~”牢门外一个无人的街道上,秦放重重的呼出一口气,仿佛要把所有的疲惫不快都赶出体内,下一刻,秦放眼中已经恢复了清明。
“月少!”秦放转身突然看着南流月,在南流月的眼中他看到了同样的决绝。“我一定要亲手杀掉薛史”秦放恨恨道。
“恩,杀我亲人,无论他是谁,我都要他血债血偿”南流月也恢复了正常,只是眼中流落的绵绵的恨意。
“我们先回去”南流月说道“干娘该着急了。”
“恩”秦放一点头道,随即二人展开灵活的身形,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中。
“等等”奔跑中南流月突然抓住秦放,秦放不解的看着他,马上就要到家了,南流月怎么不走了?
“怎么了月少?”秦放问道。
“家里有血腥味,人的~!”南流月认真道。
“什么~!干娘她?”说着,秦放就要往家冲去,南流月却把他抓得更紧了“别冲动~!,走秘道”。“好”。
二人绕过一条街,窜进了一个破落的庙宇,这个庙宇的神像后面有一个地道,地道直通他们家中的破屋,出口就设在屋内的灶口下面。也正是这样才没有被福度搜到。二人快速的沿着地道往家中跑去,很快就到了破屋的下面。
“热的”秦放摸了摸出口“看来有人在,是干娘?”
“你这叫关心则乱,干娘从来不用屋内的灶台”南流月分析道。
“别说话,让我听听。”秦放说到,随着两人安静下来,屋内的声音慢慢的透了下来。
“啊~~哦~”一个打呵欠的声音。
“冯哥,这差事真烂啊,白等了一天了,也不见那两个小兔崽子回来”一个稍微有些嘶哑的声音说到。
“啊~~哦~是啊,倒霉透顶,这个时候薛大人该和兄弟们喝酒来吧,柳耀,你是不是得罪大人了。”冯哥慢慢答道,声音中有种说不出的困乏。
“冯哥说笑,我怎会这么不知趣,昨天下午你还没看出大人的狠辣?得罪他恐怕比死还难受啊,也不知道为什么薛大人这么看重那本破书”柳耀答道,声音似乎都有些颤抖。秘道中的两人对望一眼,都想到了秦放怀中的那本书,想不到是如此重要。
“我先睡会,你盯着点,过会我们换过来。”那个冯哥疲倦的说到。
“好~!”柳耀答道。一阵悉索过后,屋里恢复了沉静。
“秦少,迷烟呢?”南流月说到,听到上面的动静,南流月心中依然定计。
“有!”秦放从身上摸出一直寸许昌的香
“别用这个,用好的~!”南流月压低声音道
“在这,便宜他们了,如意坊的,这玩意值一两银子呢”秦放拿出另一支迷香,一阵不舍,这只迷烟不过半寸高,小指粗细,但一看便是精品
“我说便宜猪扒皮才对,本来留给他的”南流月接过迷烟道。
“恩,快点用吧,我担心干娘”秦放催促道。
“好”南流月把管口对向了屋内,一阵不易察觉的烟雾慢慢的在屋内蔓延
“好香啊~!”柳耀喃喃道
“哎呀~不好~!是迷香~!”柳耀刚刚反映过来,就感觉身体不受控制了,慢慢就要往下倒去。紧要关头,柳耀猛地一震,竟然用内力强压下*,碰的一声撞出了门外。接着就听见“休~”的一声长响,空中出现了一个斗大的“救”字。柳耀竟然在最后关头发出了求救信号,虽然随着信号的发出,柳要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再也没有半点动静,但这个过程闪电般发生,爬出秘道的秦放二人竟然没有来得及拦截。
“不好,月少,这狗东西叫人了”追着柳耀出去的秦放一脸的懊悔。
“时间不多,快带走干娘,”南流月急道。两人急忙去扶床上的兰姑,谁知触手竟然一片冰冷,
“不~!”二人同时喊道。两人的最后一丝希望破灭了,看着兰姑冰冷的尸首。两人竟然一时间忘了逃走。远方传来一阵阵人马跑动的声音。
“走~!”秦放要紧牙关后崩出一个字,南流月抬头看去,只见秦放两眼发红,一幅要吃人的模样。
“放火~!”秦放突然喊道。南流月一愣,瞬间明白过来,这个地方两人再回来恐怕难了,干娘的尸首无法得回,只有把她和几人的家园一起焚掉才能不让干娘的尸身受辱。秦放随手把油灯打破,一股火焰顺势蔓延起来。二人看了火中的干娘一眼,飞似的从地道中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