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就是随便说两句而已。”黄山说完,立刻别过头,怕母亲看出问题。
这话,黄大嫂压根不信,“真的只是随便说两句?”
“没错,娘,我还有事,先出去忙了。”
说完,黄山不敢看黄大嫂,匆匆离开。
见状,黄大嫂生气地把擦桌子的抹布仍在桌子上,“这么心虚,还说只是随便说两句,糊弄鬼呢!”
“不行,我要想个法子,不能任由他胡来。”喃喃自语后,黄大嫂匆匆收拾好东西离开家。
黄大嫂来黄家的时候,黄小四和黄小胖刚刚回来,正在跟姜暖讲学堂的事。
“娘,你是不知道,那些同窗多酸,每次听到我们俩被夫子夸奖,立刻变脸!”黄小四一只手捂着胸口一只手遮住眼睛上,做出一个擦泪的动作,顿时,逗得厅堂所有人都笑了。
“四哥,”小五疑惑地问,“你们夫子为啥不打你?是不是棍子全打断了,不能打人?”
“胡说,”黄小四给了妹妹一个脑壳,“夫子现在对哥哥可中意呢,怎么可能舍得打我,我可是他的得意弟子。”
闻言,小五转转眼睛,抽抽鼻子,无辜地问,“那你之前,为什么一直挨打?”
这扎心窝的一问,让黄小四自得的神情顿时呆滞,须臾,不自在地开口,“爱之深责之切懂不懂?难道古大夫没有打过你?”
“没有,师父不打我,”小五晃着脑袋开口,“他说女孩子肌肤娇嫩,打多了会留疤,不能打。”
闻言,黄小四立刻变身柠檬。
他其实吹牛了,夫子不是不打他,只是比以前少那么一丢丢。
就这一丢丢,已经让他感受到夫子那深沉的爱,他以为自己是特别,现在才发现跟小五比起来,自己还是个渣。
偷偷把已经无比粗糙的手被在身后,学着夫子的模样,摇头晃脑地教育妹妹,“此言差矣,所谓天降大任于私,必先苦其心志,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娘,”小五懵了,眨眨眼睛,疑惑地问,“四哥说的是什么意思?”
“小五,二嫂告诉你,娘前几天说过这句,”谢氏意味深长地看一眼黄小四,然后接着说,“你四哥的意思是多干活别吃饭,累死累活饿肚子,这样才能有出息。”
“啊,”小五嘴巴张的大大的,满脸苦恼,“完了,小五做不到!”
她最怕饿肚子,好难受!
可是做人没出息,会被嫌弃吧。
小心地瞥一眼姜暖,犹疑地问,“娘,小五不饿肚子也能有出息的,对吧?”
“没错,小五不用饿肚子也有出息。”
“娘,”黄小四很不服气,“你就知道惯着她。”
他在学堂遭那么多罪,为啥娘不能疼疼他?
“才没有,”小五哼一声,“四哥是个骗子。”
“我怎么是骗子?死丫头,会不会说话?”
“就是骗子,你自己天天吃饱饭,却骗小五饿肚子,哼!”
“这……”黄小四摸摸鼻子,“你跟我又比不了。”
“才不是,你个骗子!”
姜暖坐在椅子上,边喝茶边看着儿女打闹,眼中的笑意越来越浓。
黄大嫂进来时,看到厅堂满满的人,很是羡慕,“丫丫,你现在儿女承欢膝下,小日子多滋润啊。”
“大嫂的好日子在后面呢,”姜暖把人拉到椅子上,亲自倒茶后,疑惑地问,“大嫂今天心事重重,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唉,还不是那不争气的兔崽子,”黄大嫂深深叹口气,“我都愁死了?”
“咦,”黄小四疑惑地问,“堂哥出了什么事?”
“他没出事,”黄大嫂无力地开口,“可他太蠢,我担心啊。”
“怎么回事?”姜暖也疑惑起来,“大山做了什么?”
“今儿秦家来人,不知道跟他说了啥,见到我就心虚,总感觉他要做什么蠢事。”
“大嫂,”姜暖有些无语,“会不会是你想太多?”
多不相信儿子,才能这么杯弓蛇影?
姜暖很怀疑,侄子到底做了啥,让亲娘如此不信任。
“绝对不会,”黄大嫂语气非常笃定,“大山那个臭小子,绝对有事瞒着我,还跟秦家有关。”
“大娘,”听八卦的黄小四来了兴致,“你是不是已经有什么想法?”
“是有点打算,”说着,黄大嫂顿住,惊讶地问,“小四回来了?什么时候的事?”
“大娘才看到我?”黄小四满头黑线。
他就这么没存在感,都已经搭过一次话,还被人无视!
“不是不是,”黄大嫂有些尴尬,“大娘刚刚在想别的事,没注意,别气哈。”
黄大嫂的语气,越说越兴奋,看着黄小四的眼神,也越来越慈爱。
“小四啊,学堂休几天假?”
“五天,”感受到变化的黄小四不自觉地往后退几步,“大娘,有话好好说。”
这是想干啥?
吓死人了!
他以胖子的清誉发誓,大娘对她的慈祥,肯定别有所图。
无事献殷勤,不安好心呐!
心中防备的黄小四,闭紧嘴巴,警惕地看着黄大嫂。
“五天啊,”黄大嫂皱皱眉头,思索一番后,豁然展眉,“五天也不错,差不多够了?”
“大嫂,你想让小四做什么?”姜暖问,“可是帮你盯着大山?”
“没错,”黄大嫂凑近姜暖,压低声音开口,“小川他们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