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真麻烦了!
早知道是这个情况,他不该这么草率回来的。
秦老二很清楚,若是家里真的没钱花,自家父母还是会把主意打到儿媳身上。
这一刻,秦老二恨不得把秦氏剥皮削骨。
“可不是气糊涂了,”秦母满脸懊悔,“早知道这样,我才不会给自己惹麻烦。”
“娘,”黄老大小心地问,“小妹这样,爹是什么反应?”
“还能什么反应,愁的不行,看什么都不顺眼,”秦母指指自己被打的脸,“你们也别跟他顶嘴,多顺着些,他现在心情不好。”
“成,我们啥都不说,任打任骂。”
说完这句,秦老大视死如归的往前走。
他没有秦老二想的那么深,只觉得熬过这一阵就没事了。
“娘,大哥,你们先进去吧,”秦老二笑得很勉强,“儿子有些累,想先回房歇歇。”
“不吃饭吗?行,你先……”
秦母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秦父黑着脸走过来,“老大、老二,你们俩给老子过来!”
小兔崽子,胆子肥了,胆敢趁着他睡觉的时候偷跑出去,不教训他们,都要忘记自己这个老子了!
本来已经退后一条腿的秦老二,闻言,僵硬地转过头,挤出一个笑容开口,“爹,吃了没?”
“气都气饱了,还吃个屁!”秦父冷哼一声,顺手拿着扫把走过去,扬手训斥,“还不滚过来!”
见状,秦老二面色发苦,心里却微微松一口气。
发脾气就好,至少事情还有转机。
真要是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可真没那么容易逃过去了。
逃跑这事,再一再二不再三,往后,二老肯定会注意防备,以后都没那么容易得逞了。
狠狠把两个儿子打一顿,秦父心中的郁气消解三分,“这次就算了,下次再敢偷跑,老子打断你们腿!”
女生外向就算了,两个儿子也胳膊肘往外拐,真是气死他了!
真是,白养他们那么大。
另外有一点,也让秦父格外不满意,这两儿子不类己,过于优柔寡断。
一个女人而已,只有有银子,多漂亮的不能娶?为何偏偏这样死心眼?
若是两人真有种,直接离家出走,他纵然心里有气,也会觉得儿子有血性,敢闯敢闹,哪知道这两货,一天就回来了。
真是没出息!
越想越气的秦父,又狠狠抽了儿子几下。
“爹教训的是,”秦老二忍着疼痛开口,“儿子以后绝对不会乱跑。”
“行了行了,”秦父摆摆手,“过来吃饭。”
说着,冲秦母招招手,“老婆子,给儿媳妇和孙子也弄点吃的,不用多,别饿死就成。”
闻言,秦老二瞬间警觉了。
然而,秦母的话,又让他觉得自己太过敏感。
“一帮讨债鬼,有手有脚的,自己不会弄?”秦母狠狠瞪了两个儿媳一眼,冷哼一声,“厨房门没锁,她们想吃,自己动手,我一个长辈动手,做好了她们有脸吃?”
顿一下,秦母补充,“只能煮野菜汤,家里可没多余的粮食给他们糟蹋。”
“娘给口吃食,已经是天大的恩情,哪能还要动手做给他们吃?这也太折寿了,”秦老二连忙接话,“不用费心管他们,让他们自己折腾,咱家可不能惯着这帮懒货。”
秦老二的话,听得秦母心情都舒畅很多,“总算你还有点良心!”
闻言,秦父淡淡瞥了儿子一眼,意味深长地勾勾嘴角。
有小聪明又怎么样?
早晚让他知道,做老子的,终究是老子!
然而,有句话叫做尽人事,听天命。
秦父确实很了解自己家人,能糊弄秦氏这么多年,自然也有几分本事,他算到所有事,却独独没算到意外。
发了狠要达成目的,连秦母都给瞒着。
把之前用剩的mí_yào下在水缸里,没有意外,一家人全都中招。
他准备等半夜没人的时候,把两个儿媳送过去。
然而,还没来得及动作,一股白烟袭来,恍惚间失去意识。
“猛哥,mí_yào已经吹了进去,再等一盏茶,药效彻底发挥,咱们把人背出来。”
“嗯,不错,”余猛欣慰地拍拍来人的肩膀,“桐油准备好没?”
“准备好了,足足两桶,保证这个小院烧的只剩灰渣。”说着,小甲停顿一下,纠结地开口,“猛哥,自古放火烧人,咱们为啥还要把人背出来?”
纯粹给个教训?
有病吧!
放火又不是什么好玩的事,稍微不注意就会牵连到一片人,没有血海深仇,何至于出手如此狠辣?
“谁知道那娘们怎么想,”心情不好的余猛,狠狠往地上吐一口唾液,“她一句话吩咐下来,老子耽误正事给她跑腿。”
这娘们确实够狠,自己娘家的院子,说烧就烧,真是不讲一点情面。
“那人是谁?”
“不该问的别问,做好自己事就行,这事办好了,回头有赏。”
“那感情好,听说今年的花魁是咱们平安县意满楼的媚玉,这娘们没跟以前那些花魁一样给高门做妾,反而继续待在风尘,小弟早就想见识一下这等绝色,奈何一直囊中羞涩。”
虽然说花魁不是他这种人能肖想的,但只要见上一年,自己就多了一个吹嘘的资本,跟兄弟聊天打屁也多了个谈资。
小甲的话,余猛非常理解,拍拍他的肩膀鼓励,“好好干,银子会有,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