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麦子还没熟呢,那个,你是不是酿了酒?那种烈的?”啊,原来是被酒香引来的呀。
“嗯,就是闹着玩酿了一点,家里都没了。”
“小丫头,你这就不对了吧,咱们也算是有着过命交情的,而且还是合作关系,你拿些给我尝尝。”哼,知道你救过我!尝完就包圆了是吧?她目前还没想好,要用什么价出售呢?
看她不吭声,那人给玄一使了个眼色,玄一心里叫苦,这搞僵了才叫他说话!
“那个,苏小姐,我们啊,也不是自己想喝,主要是太缺银子了,所以才跟您商量,咱合伙做生意呗。”
这话听着还有点诚意,卿娘笑着对玄一说:
“酒虽然有,可没多少量呀,也卖不了几个钱,做生意哪有利润?”
“你就是个死脑筋啊,不会多做些?”黑面小子一插话,卿娘便不吭声,她早看出来了,这人是个当官的,可那又如何?她不做生意,还能逼她不成?
“那个,苏小姐,您别计较,这就是个不会说话,这个产量不能加大吗?要是您人手不够,我们可以出人啊。”
“我一介闺阁女子,做着玩玩还行,要是跟人合作生意,被家里知道了,会被打死的,您们还是找别人吧。”
玄一也没话说了,那黑面小子的脸在姑娘的身边。
“你,你出去一下,我有话跟你们小姐说!”
“您说吧,我们小姐啥也不瞒奴婢的,什么话都听得。”想什么呢?孤男寡女的。那人气了个倒仰,小丫鬟也敢驳他的话了。
“实不相瞒,我名叫司修,主管着亲卫营,可前一阵子朝廷的送的粮草被人黑了,多一半都是土块杂质,根本不能食用!”
这是开始讲故事了?她瞥了一眼没搭腔。那人也看出她不相信,可还是往下讲了。
“所以,现在得自己买粮填补这个窟窿,可我手头没那么多银子,得做点来钱快的生意,这才找到了你。”
“我长的很像银子吗?来钱快?酒的酿制是很慢的好吧。”
“那个,你不是会蒸酒吗?”
卿娘听了,心里也是一跳,她设计的蒸馏器比现在流行的好太多了,如果买别人的淡酒来蒸,虽然口感上差很多,可架不住量大呀,如果烈酒能卖上价,那来钱是挺快的。
她在铁匠铺子都是打造的零件,而且还没在一家做,回来自己组装的,就是为了保密。如果蒸馏器一公开,别人仿造也很容易啊。
“我知道这种手艺不会外传的,可你也没那么多人手,我选五名家兵来干活,再负责销售,利润对半分可成?”
听他说的诚恳,卿娘一时也拿不定主意了。
如果将蒸馏器卖给他?可人家刚才说了没银子,她可不想贱卖!
此刻僵持住了,司修坐在椅子上拿眼睛瞟着卿娘,心里暗暗吐糟:
“小丫头挺难搞的,心眼子这么多!他都让步到对半分了,还在那犹豫呢。要不是为了未雨绸缪,他何必费这个劲。这次的事明显就是冲着他司徒家来的,要想保存实力,没银子可不行啊。”
“您说的这些都靠不住的,蒸酒没啥复杂的,就是有个工具特殊,你派人来,复制出工具就没问题了,我这手艺怎么保?”
“那你说怎么办?”卿娘很想说,大门在那边,出去就好了,可她不能,也不敢。
“您给我写个欠条,一千两银子,我所有的分红都从这里扣,万一那天外露了,你付清剩下的银两咱就两清了,如何?”
“呵呵,你相信我写的欠条?”
“相信!”不相信也不成啊,但是手有欠条,大不了叫爷爷去讨,你一个亲卫营的头目,还能牛过我祖父,他老人家也是军营出身!
“你既相信我,我定不负这份信任,拿笔墨来,我这就写,咱们的合作要快,玄一会全权负责的。”
一张纸写了欠条,字迹力透纸背,与此人的气质极其相似,都似刀锋般犀利。她看了落款司修两字,还有一方小印,上面却只有一个修字。
“这方小印是定王赐予亲卫营的,如果鄙人有何不幸,拿此欠条,可去定王府讨回余款。”
定心丸吃下,卿娘便让书香给人家换了新茶。
“将军打算将工坊设在哪里,我们府没地方了。”
“如果你不反对,就设在杨岭村吧,我在那里有个大宅子,那边的交通也很方便。”
“行,我这里做好准备工作,便派人去那边找你们,问玄一就行吗?”
“村口客栈问玄一就行,你需要几天?”
“五天吧,”她算了下,五套蒸馏器的零件,大概能做出来。
这两人走后,她叫来了刘松:
“事情就是这样的,我打算派你去,技术也不怕外露,他给本姑娘写着欠条呢,明天咱们一起上县城去,镇上的铁匠手艺有限,还有些地方,我想改动一下。”
刘松对小姐是倍感崇拜,她什么都能搞出来,连边军的头目都要巴结呢,当下就对她保证,一定好好配合人家,将这个生意做好。
大院里的人都撒了出去,这天,卿娘看过醋缸,便逗着那条小狗玩耍,本来是两条,可带了一条去镇上,剩下的这只是纯黑的,她给起了个名字叫黑背。
不知为啥,小狗突然跑到了门口做出了攻击的叫声,
“黑背,回来,外面有人吗?”
黑背很灵性的,村里人过一下,它基本都不叫,就是那天对着玄一他们吼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