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实在弄不懂!这是个什么吃食呀?长了毛的东西还能吃吗?卿娘也不再解释,等成品出来再说吧。
待豆子蒸好,她看着李娘子操作,这个过程一定的干净才行,眼看着竹匾入库,她这才放了心。正好李大也回来了,跟她说:
“小姐,打井师傅找好了,是咱们这片的把式,找水很准的,我寻思着,打上三口?”
三口少不少啊?正犹豫着,看到刘安走了过来,
“刘叔,三口井有点少吧,若是遇到干旱,五十亩都能浇上吗?”
“打五口吧,既然打井,就要够用才是,我刚才去地里转了转,靠近河边那片,明年咱也种些水稻吧,那片地能蓄水。”
这个可以有,镇上虽然有卖米的,可是贵且不说,那味道也差的太远。她好想念那些糯糯的香米啊,
“以前伯爷也提过种水稻,可后来去了京城,这事便撂下了。”李大也表示赞同。
种稻要等到明年了,可打井就是眼前的事,五口井打下来,工费就要二两银子,加上一些材料,总共要花费个小三两,还不算包饭的费用。
晚上她去了叔祖家,将打井的事跟他说了,
“不错,有了井,庄稼就种的更好了。”
“是,祖父早说要打井,一直忙的给耽搁了。”
她说的含含糊糊,二叔祖立刻被诱导了,以为是伯府送来了打井费用,心里还是很羡慕的。可毕竟是两家了,他仔细问了请的工队,也说不错。
“打井那天,我们也去帮忙,这可是大事。”卿娘再三的道了谢。
这下好了,外有叔公把关,内有嬷嬷主持,她带着叶子,就在内院捣鼓黄豆去了,两天后,黄绿色的菌丝包裹了豆子,下一步,就是需要将豆子捣碎。
“姑娘,我来做这个,我劲儿可大了。”
“咱俩一起捣,难道我劲儿还没你大吗?”两人嘻嘻哈哈的,将豆子捣碎是为了让它们更好的发酵。
“姑娘,这个豆子不是都坏了吗?它还能吃吗?”
“当然能啊,这个不是坏了,这种菌丝没毒的。”
充分发酵后就要装入缸中,用盐水去泡着了,她当年做的时候,有专门的菌种,可这次完全要靠豆子自身了,所以,目前心里也没底。
打发了小叶子去前面帮忙,她回到卧室,关了房门,闪身回到了自己的空间。她最近有个发现,自己越是收割的快,地里的生长周期就越短。
除了西红柿,她还没机会品尝空间食物。今天她依旧顾不上口欲,而是扬手将米粒往空地撒去,她从米缸里抓的,想试着在空间优化,这个米煮饭很硬,除了熬粥,她从来不吃。
“要是种些果树就好了,”捣豆子的时候,她就很想做些果酒,其实那个才是她的长项。
回答她的是叶子刷刷的声音,上次去后山,可能只顾着作弊了,也没看到有什么果树,要不,自己想办法单独出趟门?
这个想法让她一下子兴奋起来,自从来到这里,天天有人跟着,内心是很抓狂的,充实空间势在必行了,可她现在什么都没法做啊。
要不,趁着这几天忙碌,她偷溜出去?反正就是发现了也没啥,顶多听嬷嬷唠叨两句。
说干就干,现在时候还早,她写了个便条放在桌上,只说出去转转,很快回来,让他们莫要声张。
正想着换件什么衣裳,突然,听到嬷嬷在外面说话,这会不是在做饭吗?难道预感她要溜?
“姑娘,小松回来了,说是有事求见姑娘。”小松去镇上找房子,今天就有了眉目?
“小姐,今天有间铺子,我看着挺好的,可是不敢定,请小姐拿个主意!”
这才是想啥来啥,哈哈哈,天助我也!她努力绷着脸问道:
“你说来听听,开铺子,无非是路段、铺面,还有价格,对了,房东的人品也很重要。”
“别的还好,就是地方有点背,我怕到时候生意不好。”
“地方啊,那我得去看看才行,只听你说也想不来的。”卿娘急切的看着他,让他帮自己说话。
小松为难了,小姐说要看看,可娘明显不太愿意小姐出门,他看了他娘一眼,垂下眼不说话了。
“你真的拿不定主意吗?小姐最近出门太多了,村子里人多嘴杂的,要是传回伯府可怎么得了?”
“小姐坐在牛车里,他们又看不到!”
“你知道什么?姑娘到了镇上,难道不露面吗?被人看到了一样会议论啊。”
“嬷嬷,我可以易个容!你那不是有新衣服吗?做给小柏的,先给我穿!再帮我梳个头,谁知道我是女的啊?地方不看好,做生意赔了可咋整?”
最后这句是杀手锏,嬷嬷只能屈服了,她找来了新作的男装,又照着小松的发式给她梳了,一转脸,完全就是个白面小子嘛。卿娘不慌不忙找出了黛青,直接就是一通的抹,黑小子正式出炉了。
当下跟着小松就走了,等嬷嬷带着墨香赶到门口,牛车早走远了。卿娘在车上盘算着,到了镇上,怎么将这位也给甩了。
到了他说的地方,才明白他为啥犹豫不决了,这间的铺子就在一个巷子里,周围全是住家户。
“他这铺子以前是卖杂货的吧?我觉得地方还行,你看,虽然在巷子里,可离巷口不算太远,对面是围墙,如果人多了,也能摆上几桌。关键吧,它这个巷子很深啊,里面都是大杂院。这人要是出去,都得打这门口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