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
王炎无奈答应了,他其实心里真的不想当什么排头,
部队以个子身高论排头,个子高的站在最前面,个子矮的就是排尾,当然,也会存在一种特殊情况,班长单独拎出来人干排头,这种情况说明,单独拎出来的这个人要远远比排头能力强。
隔壁新兵三连就出现排尾干上了排头的事情,排尾一米六几,排头一米八几,足足高了一个头,但排尾的气势比排头要威上个两层楼。
个子矮的站在排头,在部队是班长对于一个兵的认可,会很吸引人瞩目,微微脱离的王炎混日子的想法。
但没办法,罗桦表现的不错,队列却是一般,为了二班在考核乃至排头,排尾站排尾。
随着时间的临近,各个连队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加练,看完新闻后会有一个小时多的休息时间,平日里会看看电影,教学唱歌等等,现在也取消了,各个班级拉到了操场上训练起了队列。班级的班副会拉出那些骡子新兵进行单独练习。
时间到了周六,假期来临,
上午,穿戴好军夏常服,营部教育,下午,开始正式休息,大半个月的时间,让新兵们对于部队的作息也有了了解,时间一到,罗桦就去了连部拿了两部电话机,一部给了连队的战友,一部自己开始拨打电话。
这是罗桦令人诟病的地方,他有个小女友,会打一个电话打半个多小时,直至有人催了才会转给别人。
罗桦抱着电话机就坐在墙角开始怯怯丝语,周邹拿着另外的一台电话机和家里打电话,王炎和王大海在下棋,金尔洋在一旁观战,于田就有点惨,被子垃圾,被安排的捏被子线,刘涛在写日记。
周六每个人都放松下来,寻着一周能属于自己的独立时间。
王炎和王大海下的是象棋,两人都是技术大佬,王炎靠的是多出三十多年的人生,而王大海则是真水平,按他说的话,
“从小就跟俺姥爷下象棋,一般人我都能收拾,”
结果遇到了王炎。
王炎属于藏棋在手的棋风,没走一招都会算计几步,而王大海则是老谋老算类型的,给他姥爷学的,满脑子的阴谋诡计。
要不是全班没对手,王炎还真不愿意跟他下棋。
“走这对不?”王大海手指了指王炎刚下的炮,眼神一笑,“确定了哈,别后悔,”
王炎挑了挑眉,“咋得,老王,吓唬我?我告诉你,你搁前两次或许有用,第三次用,你以为我会再吃你的诈?”
王大海东省人,说话半普半东的,感染性贼强,王炎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不自觉的就说起了自己半普半东的话。
王大海摸了摸鼻子,嘿嘿笑了,“那行,不悔棋啊,看我,上马”
“拱卒,”
“再上马,”
“……”
两人有来有回,一边看着的金尔洋看着嘿嘿直笑,他不怎么能看懂棋,但他看着王炎和王大海下棋就觉得很有愉悦。
下了几盘,王大海放下棋子,招呼了一声,
“等会,我放个水,”
“嗯,去吧,”王炎点了点头,
王大海刚站起来,忽然,班级里隐隐的有了一阵压抑的哭声,
王大海动作一顿,转头看了看,“咋,谁哭了呢?”
王炎也是好奇,张头望了望,
金尔洋上去查看,发现了情况,罗桦正抱着电话压抑着声音哭泣,
金尔洋对着王炎和王大海指了指里面,双手在脸上扒拉了两下,示意有人哭了,
王炎和王大海一惊,王大海凑过去看了一眼,低声道,
“是罗桦,”
王炎应了下头,他猜到了,
接着,王炎咳嗽了一声,大了点声音,“哎,肚子疼,想上厕所,金尔洋,一起去吧,”
王大海这时接话,“对,尿尿去,”
说着三人推拉着走出了寝室,刚出门王大海就说,
“失恋了,我估摸着,只能是失恋了,”
金尔洋经历的不多,有些懵懂,接话,“为什么?”
王大海一脸八卦样,“有个伟人说过,男人哭泣,一为女人,二为家庭,三才为自己,还有一个伟人说过,来了部队,分手的概率高达99加后面的小数点,所以,总结一下,分手无疑。”
王炎嘿嘿一笑,王大海说的伟人不是别人,就是他,前两日闲聊的时候,王炎给王大海随口说的话,没想到王大海现在转口对着金尔洋说了。
“哦,失恋了,”金尔洋点了点头,接着不解道,“我们不去安慰安慰他?”
王炎接过话,“如果真是失恋,谁劝都没用,哭哭也就过去了,再说了,男人嘛,总归好点面子,人少了,他心里反而更舒坦一点。”
“哦,懂了,”金尔洋点了点头。
王大海,“对,就是这个理,给罗桦个面,换我啊,我可不想其他人看见我哭的样子。”
“行了,少说两句,”到了卫生间,王炎转口换了一个话题,“王大海,金尔洋,你两有对象么?”
王大海眉一挑,“那必须的呀,对象不随便找找,”
金尔洋摆了摆头,有些羞涩,“没有,”
……
三人就着对象这个话题在卫生间聊了半个小时,一班班长上厕所还差点以为三人猫在厕所抽烟,嗅着鼻子闻了老半天。
半个小时,猜测哭也哭过去了,三人就回去了,没想刚到班级,就看见罗桦没哭了,在默默的捏着被子,而于田却抱着崔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