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才到,此刻密使大人就侯在大帐之外。”那军士不敢抬头,双手抱拳,沉声说道。
“那你为何不先说密使之事?”许风微微一笑,语气依旧轻柔,但这话落在军士耳中,却如同雷霆,这军士立刻双膝下跪,头颅深深埋下,声音有些颤抖,道:“回大人,之前大人吩咐,前方战事需第一时间汇报,小人不敢有失。”
“好吧。”许风轻叹口气,收回了笑容,好似忽然失了兴致一般,道:“你下去吧,叫密使进来。”
这军士如获大赦,口中道谢,轻轻起身,倒退着出了许风的大帐。
出帐之后,这军士感觉全身冷汗涔涔,如同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一样。
许风在北王府,可以说一人之下,他的命令完全可以替代北王,而北王皇正初也乐得如此。许风此人,治军极严,且喜怒无常。如若犯错,律法一律从重,故此每次进入许风营帐汇报军务的军士,都如临大敌,不知会让许风挑出什么毛病,轻则军棍,重则下狱。
许风如此做法,虽让身边军士如临大敌,但因其对前线军士赏罚分明,却也让前线军士如狼似虎,治军从严,奖励却是极其丰厚。故此北王的军士如狼似虎,战斗力极强,隐隐在三王争斗之中,独占鳌头。
片刻后,一个全身包裹在黑色大袍之中的人,在军士的带领之下,进入了许风的大帐。
这些军士还有些纳闷,天气炎热还是正午,这人为何全身包裹大袍,身份就这么隐秘?
军士将这密使送入许风的营帐之中,随后便退去,许风大帐四周,无一人看守,周围再次恢复了一片寂静。
许风安静的看着这个站在面前的黑袍之人,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轻声道:“说说,你从哪来的?”
“飞地。”黑袍之人全身裹在袍中,眼前都是一片轻纱,可谓不露分毫,声音沙哑。
“哦?”许风明显来了兴致,道:“飞地?有意思,你拿了我密使的令牌到我营帐之中,你找我到底何事?值得你通过无尽海,不远千里来见我。”
在飞地和东王府境内,自然有许风的眼线,这些眼线被许风称作密使,他们有特殊的通关令牌。但之前许风去过东王府之后,已经对所有密使下令,各自潜伏,不经召唤不得来见。况且面前这人一身黑袍不露面目,见了自己也不行礼,许风立刻就知道这并不是他的密使。
“许大人心思细腻。”这黑袍人恭维了一句,却并未立刻回答许风的问题。
“有意思。”许风脸上的笑容更浓,忽然有一个不明身份的人混进了自己的大营,站在自己面前,他非但没有一丝惧怕,脸上反而露出期待的神色。
“赶紧说说,你给我带来了什么消息?看你如此神秘,我都有些等不及了。”许风微笑,继续追问。
“此消息,许大人必然感兴趣。”黑袍之人说着,一只手从黑袍中露出,那手中抓着一副卷轴,轻轻一弹,这卷轴便落在许风面前的书桌之上。
许风微笑,并未开口询问,而是直接将这卷轴拿起,轻轻展开,这卷轴之上,分明画着一个少年,容貌清秀,剑眉虎目,十六七岁的样子,一袭淡红色软件,分明是个副将。
“此人,东王府幼子,皇宇辰。”那黑袍人语气低沉,轻轻说出这句话。
许风双目微眯,眼神中却透出一股精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