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见沈墨的右臂高举着刀,但是孟天峰的长刀却已经离他的左肩还不到一尺的距离!眼看着,他就要被这一刀砍死在当场!
就在这时,只见沈墨的刀锋举起之后,非但没有下落和格挡,反而极为诡异的绕过了自己的右肩和后颈,就犹如一条游动的银蛇一般,居然直接窜到了自己的左肩上。
霎时间,一声刀锋相撞的声音和令人牙酸的悠长磨擦声从沈墨的肩头响了起来。
在这生死之际的一刹那,沈墨居然把自己雁翎刀的刀身垫在了自己的左肩上,用自己的刀身和肩膀,硬生生的扛住了孟天峰这一刀!
刹那之间,孟天峰猛然想起了沈墨在庭院之中练刀的时候,他那套犹如银蛇护体一般的诡异刀法!
当时孟天峰还嘲笑他,说他这路刀法只守不攻,并不能持久。可是如今沈墨却恰恰正是用了这一招刀法,硬扛住了他势在必得的一刀!
只见沈墨的身体还在毫不犹豫的向前加速突进,他肩膀上的雁翎刀和孟天峰的长刀刀锋之间相互摩擦。在黑夜之中,爆发出了一路闪亮的火花!
眼看着转瞬之间,沈墨的身体已经撞进了孟天峰身前的一尺之地,这两个人居然已经结结实实的撞在了一起!
如今孟天峰的刀锋和刀尖全都在沈墨的身后,他之前兵刃奇长的优势在两个人面对面的这种形态下,已经是荡然无存。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两个人的身体已经狠狠的相互撞成了一团!
就在两个人的身体轰然间相撞之前的那一刹那,孟天峰目眦欲裂的看到,沈墨持刀的右手已经绕过了他自己的后颈,正停留在他的左肩上方。
而他手中的那柄雁翎刀,如今正刀尖向下,垂在他们两个人的身体之间。当然是顺理成章的,雁翎刀的刀背如今正贴在那个奸猾小人的身上,而那闪亮冰寒的刀锋,则是正对着自己这一边!
“轰!”的一声,两个人的身体发出了沉闷的撞击声,随着孟天峰的身体被撞得向后飞出,在他的身上已经响起了一声,犹如快刀斩断排骨一般的喀嚓声响!
孟天峰的胸前已经被雁翎刀垂直的撞出了一道伤口,更要命的是,他肩头上的琵琶骨,已经被这一刀毫不留情的斩断了!
痛彻心肺!
就在孟天峰的身体向后飞去的时候,来自琵琶骨上那种熟悉的疼痛,瞬间让他想起了在刑部天牢的铁门外,沈墨给他解下琵琶骨上面,穿着的铁丝那个时候的情景。
“那个时候……真应该杀了他!”
孟天峰身在半空之中,陡然间心丧若死的闪过了这个念头。
然后他就感觉到他们两个人身在空中之时,沈墨的左手却陡然间向前一探,拉住了他的腰带。
然后就见沈墨的肩头上刀光一闪,那把雁翎刀居然在他背后诡异的一个翻转,几乎是擦着地面,顺着一条极为低矮的路线,向着孟天峰的下三路狠狠地刺来!
“海底针!”
这一式刀招,孟天峰还清楚的记得他的名字。沈墨说过,这套刀法的名字叫做……“太极!”
眨眼之间,孟天峰的身上又中一刀!
沈墨的这一刀,几乎在他膝盖骨的下方直接穿了过去,刀锋一路摧枯拉朽,也不知道割断了多少筋腱和腿骨。然后这狠恶之极的刀尖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了这道鲜血淋漓的伤口。
当孟天峰轰然倒地之时,他肩膀上琵琶骨的创伤随即又被震动了一下,瞬间疼得他眼前一阵发黑,金星乱冒!
此时的孟天峰躺在地上,哪怕就连轻微的蠕动一下,他都做不到了!
沈墨手持着鲜血淋漓的雁翎刀,刀尖向下,任凭刀锋上的鲜血不断滚落在草地上,而他则是低着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直到这个时候,抱天揽月楼被炸成碎块的楼体才终于从天空中掉了下来,无数被崩碎的木块和砖瓦就像冰雹一样,噼里啪啦落了一地。
几乎是在一瞬间,沈墨就已经彻底逆转了他面前不利的形势,如今箭神完颜铁树已经被炸得粉身碎骨,而这个孟天峰也是重伤倒地,丝毫动弹不得。
现在他的眼前,只剩下了洪老和阮婉儿这两个不会武功的敌人。
“这是…这是什么?”只见阮婉儿心胆俱裂的开口问道。
此时此刻,她再也不是那个仪态万方的绝代佳人。也没有了把沈墨的生命操持在手指间的那份自信和从容。
如今她已经是花容失色,脸蛋的煞白的吓人。然而她还是在狼狈不堪的向着沈墨问道。
“你说那个?”只见沈墨的左手从自己的唇间拿下了那支铁管,指了指前面化作一片烟尘废墟的抱天揽月楼。
只见他淡淡的说道:“那是一种非常危险的火药,只要是一个茶壶那么大小的一壶,就足以把那座楼炸得粉身碎骨。”
在南宋这个时候还没有“炸药“这个词,所以沈墨给他们解释这个问题的时候,只好用火药来形容。
只见沈墨接着说道:“然而这个东西极其危险,哪怕是一点轻微的震动,都可能使它立刻爆炸。”
沈墨说到这里的时候,他把手中的那个铁管向着阮婉儿的眼前晃了晃,嘴角上带着一丝冷冷的笑意说道:
“所以我把那种火药装在了一个极薄的水晶瓶子里,而我口中的这个哨子,只要我运起内力一吹响它,它发出的声音就会立刻震碎那个水晶瓶……你还记得我给你讲过的共振吗?”
只见沈墨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