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结婚七八年了,才知道司徒秋的脾气原来能爆到这个地步。
沈齐煊又看了司徒秋一眼,说:“在商言商,能帮的我就帮,帮不了的,你也只能破产清盘。”
司徒秋:“……”
她拧起眉头,“齐煊,你这样不太厚道吧?别说我是你妻子,就算是普通朋友,找你求助你也会这么说吗?”
“我提醒过你,你不听,捅了篓子又来找我,我不可能永远给你收拾烂摊子……”沈齐煊揉了揉眉心,略显疲惫地说:“阿秋,你以前又大气又端庄,脾气又好,家里家外都是一把抓,那样就很好了……”
司徒秋捧着一杯刚榨汁的杏仁露,脸上露出几丝怅然,她喃喃地说:“是啊,我以前大气端庄知书识礼,可是你……爱那个我吗?”
沈齐煊:“……”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爱过。”
司徒秋手一紧,砰地一声,将手里的超薄玻璃杯捏得粉碎。
玻璃屑一阵乱飞,沈齐煊急忙往后仰倒,才没有被玻璃屑擦伤面颊。
而司徒秋的手上已经献血淋漓。
沈齐煊忙说:“你看你,脾气又爆了……唉……行了,我不说了,这二十年,我心里的女人只有你,行了吧?”
“真的?!”司徒秋转嗔为喜,“可是你刚才说‘爱过’,我还以为你不爱我了!”
“是你问我有没有爱过以前那个你,我当然是爱过。”沈齐煊又好气,又好笑,拿出手机找家里的管家把急救箱拿过来,给司徒秋清理她的手。
“那现在的我呢?”司徒秋好像根本不觉得手疼,只是紧紧盯着沈齐煊的眼睛问。
沈齐煊单腿半跪在她面前,耐心仔细地拿着小镊子给她把满手掌的玻璃屑给挑出来,一边说:“我都说了,我这二十年,心里的女人只有你。”
司徒秋满意地点点头,低头在沈齐煊的后颈亲了一下。
沈齐煊毫无感觉,继续给她挑光所有的玻璃屑,草草包扎之后说:“还是叫家庭医生过来,你这个伤得好好清理,不要留疤。”
“不会的,我会好好保养的。”司徒秋朝沈齐煊弯了弯眉眼。
她近乎贪婪地看着沈齐煊已经不再年轻的容颜。
虽然这个男人不年轻了,可是他的气势无人能及。
而且他的那种俊美,随着岁月的流逝,已经融入到他的举手投足之中。
时间是一把刀,对有的人是杀猪刀,对有的人却是美工刀。
沈如宝在厨房安排好今天的早餐,再来到阳光房,发现这里已经有些不一样了。
地上清扫过了,换上新的地毯。
那个象牙白条纹吊椅上的椅套也换了,换成了灰白色条纹的帆布椅套。
而她妈妈司徒秋的左手包的严严实实,像是个棒槌的样子。
“妈?你的手怎么了?!”沈如宝吃了一惊。
“刚才不小心划伤了。”司徒秋面不改色地说,“还好你爸爸在,帮我包扎之后又找了医生。”
“哦,没事了吧?妈妈我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沈如宝凑了过来,朝司徒秋左手吹了一口气。
司徒秋含笑亲亲她的额头,“好了,贝贝真厉害,我的手真的不疼了……”
……
此时萧裔远已经到了何之初的大宅,韩千雪已经等在那里了。
何之初对他们说:“那个奥特姆控股还有点胆色,他们拒绝承认是栽赃嫁祸,要求我们把证据呈上法庭做呈堂证供。”
韩千雪凝神说:“这差不多是最坏的一种结果。”
萧裔远皱了眉,说:“本来我们是打算用这威胁他们,逼他们在卖公司的关键时刻直接撤诉。”
“因为公司并购的时候如果有这种不利证据的官司,卖方都是会选择息事宁人撤诉。”
何之初点了点头,“对,我和韩大律也是这么想的,结果没想到真的有奥特姆控股这种公司,一点都不在乎这种不利证据,还能溢价收购。”
“那怎么办?”萧裔远看了看何之初,又看了看韩千雪。
“奥特姆控股有多少股东?”萧裔远皱眉问道,“也许我们可以分化他们的股东?”
“这个公司的股东只有一个人,就是司徒秋。”韩千雪耸了耸肩,“所以这一招没用。”
韩千雪看了何之初一眼,说:“奥特姆控股既然是司徒秋的,又不顾这种不利证据也要收购,是不是可以推论她就是对着萧总的公司来的?”
何之初缓缓点头,“那是肯定的。”
“萧总,你想想你的公司,除了技术,还有什么值得司徒秋觊觎的?”韩千雪很公事公办地问。
萧裔远摊了摊手,“除了技术,我的公司没有任何别的东西值得她觊觎。她拿出来买那个专利公司的钱,足够买下十个我这么大的公司。”
“但是阿远的技术,是划时代的存在,她花的这点钱,不够买你的公司。”何之初的眼神有点冷,“你们按兵不动,我去找我在纽约的律师团队。跟我玩这招,看看司徒秋有多少钱可以来‘溢价’。”
……
何之初很快跟纽约的律师团队联系上了,他们开了一上午的会,何之初给了他们一个清单。
到了下午,正在喝下午茶的司徒秋就接到一个电话。
“司徒大小姐,您快想想办法!何之初让我们把当年买下的产业还回来,还要加上这些年的所有收入、利息和使用费……司徒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