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道士笑了笑,“这是我师门传下来的,印在人在,印亡人亡。”
本来有人看见这对铜狮子印,瞬间有了占有的念头。
但是听许道士这么说,只好打消这个念头。
因为这对铜狮子印虽然不错,但还是不比人命贵重。
如果有一个法器贵重到无与伦比,那人命也算不上什么了。
对于有些人来说,没有对与错的分别,只有值不值得冒险的区别。
他们四人都有法器在手,同时驱邪,比大家单个驱邪要合适,因为会有加倍效力。
这就要商量一个法阵,来让他们同时发挥作用。
四个人也拿出平板电脑,议定午夜十二点的时候做法。
因为那个时候是邪气最猖獗,也最明显的时候。
他们选择这个时候作法驱邪,一来是艺高人胆大,想要在评委面前表露一番自己的能干。
二来也是邪气越浓,驱邪的时候,反噬也越厉害。他们四个人联手,自信没有人是他们的对手只要他们的驱邪阵发成功,那个设下魇镇的人,会被反噬得非常厉害。
如果那人就在这栋宅子里,那么他们说不定还能抓到凶手。
那自然是完美收官,对面牡丹组拍马也追不上他们了。
有诸葛先生又怎样呢?
有新秀温天师又怎样呢?
比赛也是要看运气的。
四个人商量得热火朝天,都觉得这次稳了。
……
此时温一诺和祝先生、祝太太单独待在祝莺莺的卧室里。
祝太太走到床边,给祝莺莺掖了掖被子,定定地看着她,像是怎么看也看不够的样子。
温一诺从她脸上,看见了自己母亲那种同样慈爱的神情。
天底下的慈母都是一样啊……
她在心里感慨着,走到祝太太身边,背着手,看着沉睡不醒的祝莺莺。
她看人习惯性地会看一下面相。
这一看,她心里顿时一沉。
刚才祝莺莺还没有短命的面相。
但是短短一个小时,她脸上的“短命纹”都生出来了。
再瞥一眼祝太太脸上的“人中断纹”,这是要绝后啊……
也就是说,如果单从面相上看,祝莺莺会死,而她死后,祝先生、祝太太不会再有孩子了。
难道她真的不会醒过来吗?
温一诺闭了闭眼,再睁开眼睛,仔细看祝莺莺的面相。
没错,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里,祝莺莺生出了“短命纹”。
看来她的状况,在这一个小时内恶化了很多。
留给他们挽救的时间,确实不多了。
温一诺手心开始出汗了。
不过她不动声色将手握拳,放回裤兜里,认真地说:“祝先生,祝太太,我希望你们能跟我说实话,你们对祝小姐的情况,到底知道多少?”
“能说的,我们都说了。”祝太太从容地看着她,十分依赖信任,“温大天师,我们夫妇真的相信您。只有您才能把莺莺唤醒,也只要您,才能让她活下去。”
温一诺的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祝太太话里有话,可是温一诺脑子里有点乱。
她不明白,祝太太对她这种秘之信任,是从哪里来的。
她很确信,她在此之前,从来没有见过祝先生和祝太太。
而且这一次是她第一次出国。
祝先生、祝太太,则从来没去过国内。
光凭看直播的粉丝数和打赏就能对她这么信任?
温一诺一点都不信。
可是祝先生、祝太太又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温一诺看了看祝先生,又看了看祝太太。
被这俩眼睛里的希翼和虔诚看得有些头皮发麻。
她定了定神,商量说:“祝先生能不能出去一下?我想看看祝小姐的被子底下。”
祝先生忙说:“没问题,我在门外守着,你们好好查?”
他连忙走出房间,真的守在祝莺莺卧室门口。
温一诺对祝太太点点头,“劳驾。”
祝太太后退一步,让温一诺来到祝莺莺床边。
祝莺莺平躺在床上,戴着一顶很小清新的睡帽,将所有头发都拢在里面,只露出光洁的额头,还有白皙的面庞。
甚至连耳朵都被拢在睡帽里面。
温一诺用手探了探祝莺莺额头,发现她的体温还算正常,鼻子里有很轻微的呼吸。
面色比较红润,应该还不到油尽灯枯的时候。
那条短命纹也是刚刚出现的,还不到不能挽救的地步。
温一诺的手从祝莺莺额头,下滑到她脖颈处的动脉。
那里还一汩一汩的轻微跳跃,血液奔腾有力,心脏也在正常收缩。
接下来,温一诺掀开了她的被子。
祝莺莺穿着一身酒红色真丝睡裙,很规矩地躺在床上。
她皮肤雪白,双腿笔直,两手交握,放在腹部。
仰躺得端端正正。
但是这个姿势非常碍眼。
温一诺淡淡地说:“一般人睡觉,不会摆这个姿势。这是去往西天极力世界的人,才摆的姿势。”
祝太太红了眼圈,喃喃地说:“……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是谁?谁是他?男他,还是女她?”温一诺很敏锐地抓住祝太太的话茬。
祝太太忙说:“我说莺莺……她为什么要摆这个姿势睡觉?”
温一诺:“……”
您问我,我问谁去?
温一诺有些头疼。
她继续查看祝莺莺的身体状况,动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