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还没说完,眼角的余光瞥见远处有女仆走了过来,马上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默不作声大口吃饭。
几分钟后,那女仆来到露台下面的台阶上,仰头对他们说:“老爷,大少,诸葛先生带着诸葛大小姐和二小姐来了,说是最后统筹一下明天的事情。”
司徒兆点点头,“让他们进来。”
等女仆走了之后,又问司徒澈:“……刚才你没说漏嘴吧?诸葛可能知道吗?”
“没有,他不可能知道。今天知道的人都是我的心腹,不是我的心腹的人,已经被关起来了。”
司徒澈很快把饭吃完了,要了茶水漱口,然后和司徒兆一起回到大宅的书房兼小会议室里。
葛派和司徒家企业里的人要来谈事情,都是在这里。
这个书房兼小会议室有五十平米,非常宽敞。
里面的窗帘都是隔音避光的,屋里也有很多反监听的电子设备,藏在房间的夹层里,外面看不出来。
屋子靠北面的地方有两个大落地窗,中间是墙,墙下有书桌。
中间宽敞的地方摆着一圈圆形沙发,正好面对面说话开会。
屋子朝南,进门的墙边摆着一溜儿老式酸枝木的沙发,东西面墙则是按照尺寸定做的玻璃门书柜,占据了整整两面墙。
东墙书柜后面还有个隐藏的暗室,除了司徒兆和司徒澈,连司徒秋都不知道。
诸葛先生带着两个女儿走进这个书房,笑着对屋子中间圆形沙发上的司徒兆和司徒澈说:“司徒先生,澈少,抱歉打扰了。”
“没关系,诸葛先生莅临,我们司徒家蓬荜生辉啊!”司徒兆爽朗地笑着,说话十分客气,轿子抬得高高的。
但是你要以为他这么和气,就是个性子软和的人,那就错了。
诸葛先生跟司徒兆合作二十多年,他可是知道这个主儿比笑面虎还厉害,那就是只吃人不吐骨头的笑面穷奇!
多少人以为他这个笑眯眯的模样好欺负,结果被他吞得连骨头都不剩。
所以司徒兆可以客气,但是诸葛先生不能拿大。
他恭恭敬敬地行礼说:“司徒先生客气了,我是来特意问问澈少,明天的预选赛筹备好了没有?”
“我知道澈少智商高,能力强,不过毕竟这是第一次,我作为葛派的三长老之一,肯定是向着司徒家的。我希望澈少这一次能一炮打响,让所有人都清楚,我们司徒家的大少,已经回归了。”
司徒兆笑了笑,招手说:“行了,我知道,你先坐下。”
又看了看站在诸葛先生身边的两个年轻女子,感慨说:“这是含樱吧?我好几年没见过你了,你一直在国内,是不是?”
还对蕴柳说:“蕴柳,我就不跟你客气了,去找管家给我们做些茶点,咱们边吃边聊。”
诸葛蕴柳这些年并不在葛派工作,而是在司徒家的家族企业里工作。
她曾经是司徒兆的董事会秘书之一,现在不做董秘了,去给司徒澈做高级秘书。
有她从旁协助,司徒澈很快将司徒家家族企业的事情上手。
不过这几天司徒澈都在忙道门大魁首比赛的事,没有去司徒家的公司上班。
诸葛蕴柳对司徒家很熟悉,也不介意,笑着说:“司徒伯伯你们等着,我去去就来。”
她轻车熟路地离开书房,去往茶水房。
司徒家的管家女仆也都对她很熟悉,一路跟着她打着招呼,将她送入茶水房。
书房里,诸葛含樱确实是第一次来这个小书房。
她见姐姐跟司徒兆相处得这么好,觉得她姐跟澈少的婚事大概率稳了。
司徒兆明显把她当晚辈,肯定是当做司徒澈未婚妻培养的。
诸葛含樱心里一高兴,脸上神采飞扬,对司徒澈说:“澈少,我刚回国,我爸让我去葛派帮他们做账目管理,还请澈少多多指教。”
她没有鞠躬,只是点了点头。
司徒澈笑着说:“指教谈不上,我也是刚刚接手,含樱你是财会专业毕业,葛派的账本也不难,你没问题的。”
“谢谢澈少,我会努力的!”诸葛含樱笑着点点头。
诸葛先生也不啰嗦,开门见山地对司徒兆说:“司徒先生,您知道的,我就这两个女儿,我也没想再生儿子。我给自己算过,这辈子就是岳父命,我也认了。”
诸葛含樱噗嗤一声笑了,“爸,还有岳父命?”
“当然有。你别打岔!”诸葛先生笑着横她一眼,继续对司徒兆和司徒澈说:“我是想跟两位说,我是把自己绑在司徒家了。我让含樱去葛派,也是为了澈少。她不会听那边的人话,只会听澈少的命令。”
诸葛含樱也连连点头,“澈少你就把我当你的耳目,葛派的一切事情我都会对你如实汇报。”
司徒澈眯了眯眼,笑了一下,说:“也不用这样。葛派那边只要以我们司徒家为尊,我也不想管,而且我也不懂。”
这时诸葛蕴柳带着两个女仆端着两盘点心和茶水过来,听到司徒澈这句话,笑着说:“……没关系,我懂一点。澈少,我会帮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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