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一诺所在露台平台葡萄架里的小灯却没有亮,因为这些小灯的电线是从路灯的电线上分接过来的,被温一诺一龙虾壳给截断了,暂时还没有人找到缘由。
大d正气势汹汹一招手,叫来自己的小弟,把这两个做局互砍的人拖下去。
很快又有几个五六十岁的老人拿着扫帚开始在街上清扫,街边积累的垃圾被小推车迅速拖走。
路上的血迹都被他们清洗干净了。
温一诺所在的这家餐厅是这条街上最高档的餐厅,又叫“诸葛家菜”,成为重点清扫对象。
餐厅里的女侍应生穿着整齐的制服从大门里鱼贯而出,在门口排成两排长队。
餐厅楼宇上的装饰彩灯也亮了起来。
这些彩灯平时只有年节的时候才会亮,现在不年不节,却亮得五颜六色。
不知什么时候,街面上飘扬的沉默是金的歌曲已经换成另外一首。
“徐徐回望,曾属于彼此的晚上。
红红仍是你,赠我的心中艳阳。
如流傻泪,祈望可体恤兼见谅。
明晨离别你,路也许孤单得漫长。
一瞬间,太多东西要讲。
可惜即将在各一方,只好深深把这刻尽凝望。……”
又是一首好听的歌曲,深情内敛的女声,像是有很多说不出口的心事。
温一诺拿着手机又查了一下,发现这首歌叫千千阙歌,也是一首非常老的老歌。
渐渐的,喧闹的街面上安静下来。
从温一诺所在的露台看过去,餐厅门口排成两队的女侍应生们不再叽叽喳喳。
她们热切地看着长街尽头,像是在期盼什么大人物。
温一诺跟着好奇地看过去。
不多会儿,三辆黑色加长的卡迪拉克从地平线那边开了过来,稳稳停在街边。
从前面和后面的车里下来几个保镖,在街道上清场。
中间那辆卡迪拉克车的车门被人从外面拉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从车里缓缓走了下来。
他很高大,长得很帅,穿着一身休闲西装,神情严肃,脸上的法令纹尤其深,看去很威严。
他手里拿着一个罗盘,漠然往四周看了一眼,目光从这里所有人脸上扫过。
温一诺也感觉到这男人的视线。
不过她没有什么特别反应,和所有人一样,带着兴奋的神情看着这些人,跟看西洋景一样。
这样的反应才是正常人的反应。
“……天啦!这是诸葛先生!我居然见到诸葛先生了!”
“啊啊啊!是老板吗?!诸葛先生很多年没有公开露面了!我要去买彩票!”
餐厅前面排队的女侍应生和她们的经理都激动了,恨不得冲过去合影留念。
那男人收回视线,垂眸看着自己手里的铜制罗盘,纳闷地说:“……线索断了。”
他在街上缓缓走动,想让罗盘再次指示正确的方向。
可是罗盘上的铜针在这里熄灯的时候突然一阵急转,之后完全静止下来,现在则开始无意义的摆动,不像之前清晰地指出那人所在的方向。
明明他算得清清楚楚,今天这里会出现大气运之人!
而这个大气运之人,跟他的气场完全不合,他必须要找到这个人,毁掉他的气运!
以前他也遇到过这种情况,不过他都提前破解了。
可是现在,他居然连那人是谁都跟丢了。
诸葛先生的瞳孔猛地缩了起来。
他的师父曾经说他还差点火候,让他不要着急出师,他不信。
过了这么多年,他终于踢到铁板了吗?
一个媚意十足的年轻女人也从中间那辆车下来,来到诸葛先生身边,挽着他的胳膊,娇滴滴地说:“诸葛先生,前面就是诸葛家菜的餐厅了,我们进去歇歇吧?”
她可是饿坏了,还没吃晚饭呢。
诸葛先生点了点头,“嗯,我就是来吃晚饭的。”
他抬腿往自己的餐厅那边走过去。
对着在门口排队欢迎他的餐厅工作人员看也不看一眼,就在自己保镖的簇拥下,带着自己的女人往餐厅里走进去了。
温一诺的视线从诸葛先生手上拿着的罗盘上收回,暗道这人就是诸葛先生?
可诸葛先生又是谁?
他就是这个餐厅的老板吗?
不过餐厅老板,怎么还兼任风水先生?
温一诺一看那人拿着罗盘的架势,就知道是“同道中人”。
看上去本事还行,至少他手里那罗盘如果不是仿制的,那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古物。
不过他的架子可比本事还大。
温一诺撇了撇嘴,继续吃自己的咸鱼鸡粒茄子煲。
餐厅里面,诸葛先生来到二楼,坐在靠窗的位置。
他不断打量周围的人群,又不时看着自己的罗盘,企图让它再次指示位置。
可是罗盘的指针跟吊钟的钟摆似的,不断摇晃。
指出的坐标,一会儿在东,一会儿在西,又往南偏了一下,又往北走。
总之就是没有了坐标。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算错了?”诸葛先生喃喃地说。
他身边的女人已经兴高采烈开始点菜了。
温一诺不知道这人在找谁,只是下意识对这里的“同道中人”兴起警惕。
她一边吃菜,一边默默地总结今天的情形。
据她所知,这里的餐馆是“葛派”罩的,而这里刚刚露面的老板诸葛先生,看上去就是风水师。
所以以此类推,诸葛先生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