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喃喃地说:“爸……其实我也有错。我和阿远,都不愿意妥协,所以……我觉得还是离婚得好……”
张风起张了张嘴,几乎不知道该怎么给她继续洗地了。
温燕归摇了摇头,朝她招手,“行了,过来吧。”
温一诺忙放下包,扑到温燕归怀里坐定。
温燕归抱着她的肩膀,摩挲着她的头发,心疼地说:“唉,你这孩子,心里有事为什么不跟家里人说呢?一个人撑着,气坏了身子怎么办?”
温一诺眨了眨眼,说:“我说了。”
“跟谁说的?”
“师祖爷爷。”
温燕归:“……”
张风起立刻说:“这些话你跟我师父说有什么用!他既没谈过恋爱,又没结过婚!你问他,还不如用五帝钱卜个卦还灵验一些!”
温一诺喃喃地说:“……我也卜卦了……”
张风起:“!!!”
他是不是应该把自己的嘴缝起来?
明显他没有安慰到温一诺,也得罪了老道士。
因为老道士不善的目光明显扫了过来。
温燕归不懂那些易经八卦,但是她对感情的理解,大概比这客厅里另外三个人都要靠谱。
她看见温一诺那懵懵懂懂的样儿,有些好笑,说:“其实吧,你们结婚是结的比较仓促,不过我以为你们已经跨过‘青梅竹马’那道坎了,没想到还是没有跨过去。”
“什么叫跨过青梅竹马那道坎?”温一诺起来,拉着温一诺回她房间去了。
温一诺拎着包,回头朝张风起胜利的笑了笑。
张风起直接用手捂着脸,哀嚎一声倒在沙发上,表示自己的“痛苦”。
可是当温一诺的房门关上之后,他放下手,脸上的嬉皮笑脸完全消失了。
他看着老道士,严肃地说:“师父,您看这是怎么回事?”
老道士没好气地说:“我又没谈过恋爱,又没结过婚,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
这是在反嘲张风起刚才的话。
张风起呵呵一笑,看着老道士起身回屋里去了,他也忙跟着进去。
两人把房门也关上了。
老道士坐在自己房间的沙发上,在面前的茶几上摆着算筹,淡淡地说:“我早就说过,这件事从来没有人做过。我们走的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所以你问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除了旁观,你以为我们能做什么吗?”
张风起挠了挠头,讪讪的说:“可是我担心一诺……她现在跟阿远离婚了,以后可怎么办?难道真的一辈子修道?”
“这就不劳你我操心了。”老道士抬起头,目光无比深邃睿智,“她会找到她自己的道。我们俩,还是先回山里养病吧。”
这是早就商量好的。
可现在张风起不放心了,“那一诺怎么办?要不干脆把她也带回山里?我们挣的钱,节省点花,两辈子都花不完。”
“切,还要节省了花,你怎么不说如果每天只吃白饭的话,十辈子也花不完?可是你能白天只吃白饭,什么开销都没有吗?”
老道士翻了个白眼。
“当然不能。”张风起毫不犹豫反对,“而且我们养老也要钱的,我可不想到时候被人送到养老院。”
“有一诺在,她不会的。”老道士反过来安慰张风起,“而且你忘了吗?除了你这个师父,一诺还有个更厉害的师父。就算我们不在这里,他也会护住她的。”
张风起想起了温一诺最近拜的那个师父路近。
两人安静了一会儿,老道士又幽幽地说:“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能护住她,只能是她那个师父。——这就是缘份,也是一诺的福份。”
“……您说路近?”
“不,顾祥文。”
张风起再一次从老道士嘴里听见这个名字。
顾祥文是个惊才绝艳的大科学家,但是在海外隐姓埋名多年,跟老道士当年曾经有过交往。
张风起疑惑:“可您不是说他早就死了吗?”
老道士笑了一下,“不,我猜他死了。但是现在事实表明,他没死。所以我猜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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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第一更,今天两更哈。
第二更晚上七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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