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救将军,救将军!”
几名鬼子官兵狼狈的从地上爬起身,他们跑到武腾信南旁边,赶紧搬开木柱和瓦砾砖石。
武腾信南咬着牙,顽固的试图站起身,可是由于一只腿骨骼断裂,没走几步又倒在了地上。
“队医,队医,将军受伤了!”
没一会,几名鬼子的医护兵跑进了指挥部。
一名戴眼镜的鬼子军医检查完武腾信南的腿,说道:“将军,你的腿需要马上进行手术。”
武腾信南在官兵搀扶下艰难的站了起来,他忍着疼痛问着军医。
“我的腿还能保住吗?”
“抱歉,将军,你的左腿膝盖粉碎性骨折,现在这样的医疗条件,恐怕……”
“八嘎呀路,该死的李鸿,该死的保安团,我要杀了你们……”
武腾信南看着自己血肉模糊的膝盖,崩溃的大骂起来,脸上愤怒到了极点。
此时,换作任何人都会忍不住暴怒,原本腿好好的,一转眼就变成了瘸腿狐狸,这样的转变真的让武腾信南很难接受。
几名鬼子医护人员,在指挥部附近选了一处空旷的角落,忙着为武腾信南手术。
军医准备注射麻醉时,武腾信南拒绝了。他距离的理由很简单,因为晚上会有战斗发生,武腾信南必须保持清醒的头脑做出指挥。
不久,一名鬼子中佐走了过来,小声询问正在手术的武腾信南。
“将军,晚上突袭保安团南街口的作战计划是否继续进行?”
武腾信南摘下咬在嘴里布团,痛的声音颤抖:“通知松井大队,晚上的作战计划不变……让通讯部队维修好通讯线路,有什么情况随时向指挥部打电话……”
“哈衣,将军。”
鬼子中佐点着脑袋,随即跑出了指挥部。
刚才,小鬼子守卫的街道遭到炮火覆盖,鬼子的伤兵塞满了医疗队,不少小鬼子还在清理废墟救治伤员。
这一顿猛烈的炮火轰炸,虽然小鬼子伤亡不小,但是,并没有打乱敌人夜间的作战计划。
几名鬼子指挥官迅速的收拢部队,重新部署进攻计划,近千名小鬼子分别从几个方向,蠢蠢欲动朝南街摸去。
保安团炮兵炮击结束后,炮兵们将各种口径野战炮钩挂到了卡车的车厢后面,或者,就地将一部分火炮分解用驮马拉运转移。
作战时,辎重部队转移起来最花时间,也相当麻烦,好多物品需要搬运,所以,李鸿才会提前下命令让炮兵部队把所有火炮和后勤物资转移出去。
……
在登云楼上,李鸿手里举着一副新的夜视望远镜,来回观察小鬼子占领的街区。
小鬼子自以为夜晚能够提供掩护,可是,敌人的一举一动都无所遁形,李鸿在夜视望远镜中看的清清楚楚。
“武腾信南,你个老鬼子还真够阴的,还想搞夜袭?可惜,你又要失算了……”
李鸿冷冷的笑着,放下了手中夜视望远镜。
战场上战机稍纵即逝,哪方先抢占到先机,谁就多几分胜算。
随后,他给部队下令,趁着敌人还没有展开进攻,准备来个先下手为强。
保安团之前留下了一个轻迫击炮连作为炮火支援,炮兵们一接到李鸿命令,迅速的奔向南街。
“快,快,炮兵快寻找阵地!”
郑铁头对着炮兵连士兵大喊着,炮兵们三三两两扛着迫击炮和弹药箱在南街区附近寻找合适的迫击炮阵地。
过了半个小时,李鸿带着突击队亲自赶往了城南街指挥。
保安团一营守卫的南街,防御线有五六百米长,如果不是李鸿提前洞察到了敌人要搞夜袭,不然,一营这点人肯定是守不住的。
“团座,团座。”
李鸿带人跨进一营指挥部,指挥部里面的胡秃蛋和郑铁头纷纷敬礼。
一营的指挥部就设立在一间民房中,附近也没有守卫和坚固的防御工事。
郑铁头敬完礼,率先汇报道:“报告团座,炮兵连已经建立好阵地,全部准备就绪,随时可以炮击小鬼子。”
胡秃蛋接着汇报道:“团座,俺们一营按照你的命令,机枪火力工事全部重新部署过了。”
听完俩人的汇报,李鸿点了点头,随即抬起腕表看了看时间。
“现在是八点五十分,传令下去,十分钟之后,所有炮兵展开炮击,不要节省弹药,千万不能让小鬼子越过南街防线!”
“是,团座!”
俩人大声应答一声,各自离开了指挥部赶回阵地。
夜晚中,一旦有小鬼子越过防线,那么就等于全线失守。
因为,夜晚能见度太低了,很难分辨是敌是友,倘若双方近战胶着在一起,保安团丝毫发挥不出火力优势,吃亏的只会是保安团。
炮兵连有将近三十门迫击炮,一营两个连的迫击炮和掷弹筒加在一起也有二十多门。
这么多迫击炮和掷弹筒齐射,绝对炸的小鬼子菊花满天飞。
几分钟之后,李鸿到了炮兵阵地。
炮兵阵地上分散排列着几十门迫击炮,炮兵小组跪姿在迫击炮后面,严阵以待,准备发射火炮。
他爬上屋檐,举着望远镜观察前面街巷运动过来的小鬼子,嘴里大声报着炮击目标的参数。
“方向坐标,30、23,距离600米,曲射角度抬高3度……”
炮兵们根据李鸿提供的参数,娴熟的操控迫击炮进行角度调整和瞄准。
虽然夜晚这些炮兵看不清楚目标,但是他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