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墨子柒总觉得自己的人生一直都在逃跑......
刚来到这个怪异的世界时,她逃跑是为了不变成一盘菜,所以拼尽了全力在逃。
后来,走出了奇门,进入了错综复杂的江湖与官场,她的逃是为了享受,不争风吃醋,不顶风作案,不主动找麻烦,是她存活的基本信条。
再后来,白玉笙的出现,也让她不断的逃,从房间逃,从县衙逃,从青楼逃,从车厢逃,越是和他待在一起,墨子柒便越想逃,因为她知道,白玉笙是一条蛇,不但能吃了自己,同时也会在另一种意义上“吃”了自己,还是不添作料的那种......
此时的逃,是为了保住贞操,免得自己身心都发生莫名其妙的变化。
但自从与白玉笙混熟了之后,她就像一只锅边迟疑着是否要跳进去的小狐狸,明明知道危险,却总会情不自禁的在作死的边缘徘徊,为什么...她不清楚,可能是获得了这具身体,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让她心里觉得有些不值吧......
如今,墨子柒仍在逃,只不过她在尝试逃离江湖、逃离奇门、逃离白玉笙,甚至是她所熟知的一切。
目的同样很明确,只是单纯的为了活命,单纯的想安安稳稳的活下去。
安稳的活在一座家中,有父母、有兄弟......
“他们真的没有跟过来吗?”
林清音急促的呼吸声,传入墨子柒的耳朵,将她从未来的臆想中拽了出来,无奈只得将前爪搭在林清音的肩头,探着脑袋朝后方观望,随后才摇着尾巴道。
“放心吧,那些家伙才不会那么不长眼睛呢......”
“可我还是觉得太冒险了...我真的是一辈子,都没有这么紧张过......”
“放心,等你继承了堡主之位,你会发现这个江湖远比你想象的更凶险,而今日之事...不过是小巫见大巫罢了......”墨子柒久违的感受着少女怀抱,也懒得在地上跑,便翻了个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
“堡主之位,我可从来都没有妄想过,反正我就是习惯待在后院玩,管不成事情的......”
“我的梦想,就是像我娘一样,守在最喜欢的人身旁......”
“唉...混吃等死,有谁不喜欢呢......”墨子柒见她提及尹夫人,未免勾起什么不必要的情绪,便懒散的岔开了话题,随后遥遥指着林府的方向道。
“赶紧跑过去,钻进院子里...然后,想办法找到那两个混蛋玩意,好好的教训他们!”
“教训他们?他们不是帮你找到东西了吗?”
“是啊...他们找到了,然后还将祸水东移了,摆明是要跟我过不去......”
“什么意思?我感觉有些听不懂。”
“等你找到白玉笙和沈云楼,你便知道他们两个人的打算了......”
话到此处,林清音终于跑到了林府的院门外,瞧见两队护卫朝自己施礼,也顾不上礼貌,迈腿便朝着院内冲了进去,直穿外院与内院,才刚踏入白玉笙的院落,便忽然瞧见一只手从院门旁伸了出来,直接揪着墨子柒的后颈肉,拖出了林清音的怀抱。
而此时,从墨子柒的视角来看,正巧看到白玉笙那张铁青色的脸。
这脸色她很熟悉,曾经去绣春楼没结账,他便是这副模样,罚自己在院落内跪了一夜......
“呦...瞧瞧是谁来了,这不是上午想和我断绝关系的狐狸崽子嘛......”
“白玉笙!你大爷的!”墨子柒在空中胡乱挥舞着爪子,双目凶狠的盯着控制自己的人喊道:“以往看你算是朋友,所以被你欺负两下不在意,如今被我戳穿真相,你别以为我还会怕你!”
“还有...你个蛇精病!上午被我戳穿后,你便和沈三哥合起伙的为难我是吧,故意将化形丹的脏水往我身上泼,生怕我死的慢是吧!”
“哦?你说什么呢?”白玉笙眉梢微调,似笑非笑道:“分明是沈云楼口误了,你可不能怪我。”
“去你大爷的!你们两个什么鸟,我能不知道?”
“沈三哥从来都不善于言辞,但凡说话都要考虑再三,更何况因为化形丹这东西,死了多少人他能心里没数?肯定是你个蛇精病怂恿他说的话,为的就是让我除了林府无处可去!”
“诶呦...不错嘛,竟然还能答对一半...我刚开始还在想,你会不会寻我拼命呢......”
白玉笙话到此处,刻意的露出两颗蛇牙,看上去颇为吓人,甚至还调笑道:“反震你都看破骗局了,要不...我将你吃掉吧,让你从今往后彻底消失,这样...我那些计划便不会让任何人知道了......”
“你大爷的!来啊!看我把你的牙拔下来,当绣花针!”
“好了...你们两个别吵了,既然五妹如预期来到,那咱们不如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谈一些正经事情吧......”
沈云楼坐在院内,似是早已等在那里,瞧见二人剑拔弩张的模样,便张口劝道。
“正事儿?什么正事儿?”墨子柒才见到沈云楼在院内,当即侧着脑袋,绕过白玉笙问道。
“当然是弄清楚杀害林堡主与尹夫人真正的凶手了......”
此言一出,墨子柒顿时愣在了半空,随后眼睛转了转,便狐疑的问道:“方才这个蛇精病说对了一半,难道你那句话也是给我师弟听的?”
“当然了...如果你听说过林堡主的死状,那你应该也清楚...现场中的着火点在林堡主的身上,而桌上的烛台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