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下官见过王爷!”那年轻人连连磕头。
此话一出,瞬间把所有人惊呆,连自家父母和弟弟听了也大吃一惊,连忙跪下。
那家伙挥挥手让护院退下,然后又亲自回身,将她一脸懵逼的父母还有弟弟扶起来,才回头问已经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众人:“你怎么看出本王的。”他说话很冷,有一种令人不敢直视的压迫感,没了与她独处时的不正经,奇怪的是她不觉得这样有什么冲突。
“王爷,下官,下官是鸿胪寺门吏.....”那年轻人慌张道。
“把刚才发生的事说一遍。”他冷声道:“说完我再问岳父岳母,若对不上,每人打断一条腿。”
他明明是王爷,说出的话却依旧如同当初的京都大害一般,诗语无奈.......
那年轻人和他岳母已经吓得浑身发抖,哪还敢有半点掩瞒,忙不迭的一五一实交待,交待他们如何仗势欺人,交代他们眼红父亲家财,想如何借着这个机会敲诈一笔。
等说完之后,诗语心中火气很大,抬头一看那家伙,脸色已如寒霜,似乎时刻在爆发边缘。
她知道事情不好,想到他曾经割了众多诽谤她的读书人耳朵,想到他在南方留下的尸山血海,想到太行山的斩首几千余级,这家伙平时大大咧咧,可他一旦真的生气,没什么拦得住他。
诗语连忙上前挽住他的胳膊,小声带着祈求的语气:“算了,用不着这么生气......再说现在是关键时候,如今皇上肯定都看着你呢,你就是杀了他们,也只是小事,可若如此给了太子机会呢?”
她连忙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安抚他,他什么时候都能任性,就是现在不行。
终于,在她安抚之下,这家伙喘息平静许多,挥挥手让家丁放人,最后只是说了一句:“别让劳资再看见你们。”对面一家人这才连忙会灰溜溜自己家中,那年轻官员更是嚎啕大哭被拖着回去的。
毕竟这家伙权势滔天不说,本来就是鸿胪寺卿。
之后又吩咐众人将礼品还有羊往屋里拿,这时候父亲母亲还有弟弟才反应过来,呆滞的看着他,母亲更是捂着额头,还是有些不信的问:“王爷!艳儿啊,你嫁给了一个王爷!”
诗语只能点点头。
弟弟也一下凑上来,“是平南王,妈,平南王可不是一般的王爷,是大将军,还是朝廷大官,上次在南方打败了十几万叛军,现在又在北面打败前朝叛军,说书先生天天都说呢!”
“怪不来姐你能帮我们谋王府的差事,姐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看弟弟一脸得意又激动的模样,诗语白他一眼,“还不是怕你仗势欺人,就像对面那家人一样。”
“我才不会哩,你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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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女儿是平南王爱妾,也是说书的口中说的平南王生死相许的铁娘子之后,父母许久没有回过神,倒是弟弟很兴奋,他在茶楼听过太多平南王的传奇故事。
其中最爱听的就是平南王和铁娘子的故事,没想到自己姐姐居然就是那传说中的人物,而他姐夫就是平南王。
父母高兴之余也很拘谨,又连忙加菜,款待突然回家的女婿,放倒是弟弟更加不怕那家伙,很快和他说到一块。
诗语不知说什么好,可见他以尊贵之躯,却帮着父母端菜,还没有高高在上的架子,心里竟是暖烘烘的。
当初他的qín_shòu行径之后,自己躲在屋里整整哭了好几天,现在回味,却觉得五味陈杂,或许上天对她是好的,只是一开始她不能理解吧。
吃饭的时候,护院们在院中安排一桌,他们一家人坐在里面,其乐融融。
大年初二,姑爷节,就如普通姑爷回岳父岳母家。
他亲自给父亲敬酒,父亲受宠若惊,也连连点头,激动得满脸通红,甚至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诗语看着他们,不由自主笑出来,一种从小到大从未有过的温暖充斥她心中,再看那坏家伙,他还是一脸随意样,就像他在哪都能放开的浪荡样子,人高马大,可那熟悉脸庞却莫吸引人,不由得看呆了......
诗语回神,连忙给弟弟还有父母夹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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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只是寻常农家菜,但大家都吃得很开心,等到太阳西下,时日到黄昏,他们就要回去了。
父母一直送他们到巷口,许多街坊邻居鼻子很尖,很快此事,也纷纷出来路边跪拜平南王,又时不时低声感慨他们羽家祖坟冒青烟了,居然有女儿被平南王看中。
临走之前,她特意交代聪明的弟弟,让他告诉父亲,自己也帮忙把关,若有人上门讨好或者求什么,都不能答应,如果有人送礼,全还回去,不然会有大祸。
弟弟点头,再三像她保证会记牢。
随后,在父母不舍目光中王府马车离开,一家三口也被平日都看不起他们的街坊邻居团团包围,各个脸上都是奉承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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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马车里,诗语小声道。
那家伙嘿嘿一笑:“说什么谢,都是一家人。”说着就伸手搂住她的腰。
诗语很紧张,但却由着他,心里暖烘烘的,时至今日,她终于完全明白,这家伙对她,不只是床上的关系,还有些更深的,更加炙热而刻骨铭心的东西。
“傻子,我只是一介民女,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她靠在他怀中,小声道。
“不用理由,我就是喜欢你。”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