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人要是都懂,我便不用挂帅出师了,你回去吧,多陪陪家里人,我一人惯了,不用你赔。”冢道虞道,他告病半年,很多人明白过来他是要退了,所以今年连心怀鬼胎的也没来,自然就没人。
“将军!”
“回去。”冢道虞不容置疑的道。
.......
最后,灯火清冷,小院黑暗,远处隔着围墙,是下人们在打闹。
开口时坚决,可人真走了,便只剩他孤独一人,下人玩闹的声音绕过围墙传入里面,他就在黑暗中静静听着,听着听着就好像他也变得年轻了,和那些孩子们一块玩闹。
戎马一生,南征北战的岁月在他脑中闪过,一张张死去兄弟战友的脸已经模糊,我失去了多少兄弟?冢道虞在心中默默想着,数不胜数的脸飞快闪过,他都看不清楚。
一千,一万,十万.......他们前仆后继,然后永远沉寂在他记忆中,没人记得。
慢慢的,他又想到了平南王,起初的志趣相投,到他违约,两人撕破脸皮。
他当初违约,只怕平南王做大,与太子争权,朝堂动荡,北方辽人趁机南下,现在想想也觉得可笑。
平南王还是做大了,太子把自己玩死了,辽人快被金人灭了,真是远远出乎他的意料,世事难料,大概如此.....
只是平南王一人不损,杀敌两千,到底如何做到的,他新中华好奇,又明白自己怕是到入土也没机会问了。
真乃人生一大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