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胖和梁小虎也转悠到木材厂的后墙,就在他们走过来的这段时间,发现小白已经干净利落地搞定了监控。
“咱们用不用戴个面具啥的,头套也成,实在没有头套,丝袜也凑合。”梁小虎按捺不住心头的激动,这种事情,还真是第一次干,感觉好兴奋!
你以为是绑票还是抢银行啊?田小胖抬抬脚:“俺这有一只臭袜子,你要不要套脑瓜上?”
说完,一手搭住石头大墙,身子一纵,就跃到墙上。梁小虎在下边蹦跶两下,两只手搭到大墙,可是,身子却怎么也提不上去。
“虎哥,咱们真得好好锻炼锻炼了,就你这体格,干坏事都不行啊。”田小胖抓着他的手,好歹算是把梁小虎给拉上来。
梁小虎喘着粗气点点头,然后才回过味来:“合着锻炼身体就是为了干坏事啊!”
田小胖嘿嘿一笑,先跳下去,又把梁小虎也接下来。这工夫,再找小猴子,却不知道钻哪去了。
先找找那几个厂房吧,估计黑瞎子肯定关在里边——田小胖打定主意,刚要迈步,就听不远处传来一声吆喝:“谁,干啥的?”
扭头一瞧,只见一个瘦高个正提着裤子,从一个木头板子钉成的简易厕所里走出来,正是早上见过面的瘦猴。
田小胖就跟变脸似的,脸上立刻露出憨厚的傻笑:“哥,总算找到你啦,俺这不是给你送五十块钱来了嘛——”
瘦猴明显愣住了,眨巴几下眼睛,嘴里最后冒出一句话:“你,你有病吧?”
不过很快,他就觉察到事情有点不大对劲:这都快有一百里了,这个傻小子咋能一下子摸到他们的老窝,就算警察也没这个本事啊?
于是眼睛一瞪:“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没等田小胖说话呢,梁小虎猛的飞起一脚,直接把瘦猴踹了个趔趄:“干什么?你们做了什么坏事不知道吗?”
瘦猴打了个激灵,然后嘴里就杀猪一般叫起来:“彪哥,有人捣乱,救命啊——”
喊了半天,厂房那边也不见有人露头。梁小虎哈哈大笑:“你叫啊,叫破喉咙也没用!”
不是,咱们到底谁是正面人物啊?田小胖咂咂嘴,上去拎起瘦猴,对方轻飘飘的,一点都不费劲:“说,狗熊都在哪呢,俺们是动物保护协会的,今天你要不老实交代,就把你跟狗熊关一个笼子里!”
“对,我们是动物保护协会的。像你这样的,胳膊腿卸了,直接喂狗熊,我都喂仨了,你想不想当第四个。就你这小细胳膊小细腿,狗熊往嘴里一塞,嘎巴嘎巴就跟嚼柴火棍子似的!”梁小虎觉得有必要吓唬吓唬对方,反正这家伙刚上完厕所,应该吓不出来啥东西了。
田小胖也被气乐了:“咱们动物保护协会干过这事吗?”
梁小虎理直气壮:“没少干呢,不把动物都喂饱,怎么好意思叫动物保护协会?”
他们俩在这扯蛋,瘦猴却吓得直哆嗦。就他们做过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要是见光的话,不吃枪子儿也差不多了。
今天也怪了,彪哥他们咋还不出来呢,不说给新来的那只狗熊下管子嘛,也该完事了?瘦猴心里正盘算呢,就听那边的厂房忽然传来几声惨叫,其中,还夹杂着愤怒的熊吼。
那边——田小胖拎着瘦猴,撒腿就跑,后边的梁小虎玩命撵,怎么也追不上。
很快就来到一个车间门口,外面已经上了插销,是瘦猴刚才出来的时候插上的。听到屋里乒乒乓乓的一通乱响,田小胖还想找个玻璃窗先瞧瞧里边的情况。
不过呢,低处的窗子都订着木板,倒是高出有玻璃窗,而且有的地方玻璃还打了。
就在几分钟之前,小白就是爬到上边,然后找了个没玻璃的窗子,钻进厂房。
只一眼,小猴子就看到了被关在铁笼子里的几头大黑熊,其中最边上那个,正是熊娃子它老娘,熊娃子也在笼子里挤着呢。
或许是生活在一起的时间比较长,彼此之间有心灵感应,熊娃子也瞧见了高处的小白,嘴里立刻低吼连连。
“小崽子,再叫唤就宰了你!”一声大吼响起,是笼子那边,正有几个人在忙活着,他们正准备手术,给新抓的这只黑熊腹部开刀,然后把管子插进胆囊,再引出体外,就可以每天来抽去胆汁了。
小白竖起一根小爪子,放在嘴上。关键时刻,熊娃子仿佛也变聪明了,不再出声,但是一双小黑眼珠,依旧满是渴望地盯着小白。
悄无声息地爬下来,小白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因为分处两边,中间隔着好几个大铁笼子,结果愣是没被那边的人发现。
看看笼子上的两把大锁头,小白很是鄙视地呲呲牙,然后从兜里掏出一根细铁丝,开始表演它的开锁神功。
这一手,小白早就非常熟练,没事就训练,黑瞎子屯家家户户的仓房下屋啥的,主要上锁的,都被它给打开过。当然了,小白只是业余爱好,从来没拿过人家的东西。
在另外一边,四个人已经准备完毕,彪哥把麻药抽好,递给手下:“谁去给黑瞎子扎一针?”
偶去——彪哥就看到一个小家伙蹦起来,然后从他的手上抢过麻醉针。
“这孩子是你们谁带来的,也太淘了吧?”彪哥很是不满,怎么能把孩子带到这里呢,万一传出去怎么办?
活熊取胆这件事,属于细水长流,长期饭票,而且是无本生意,彪哥干了三四年,早就轻车熟路。今年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