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还是去当兵吧!”
“为什么?”
“呃。”什么为什么,总不能说为了让你以后罩着我吧?
席云飞尴尬的笑了笑,最终没有说出口。
回家的路途慢了很多,毕竟空车和满车是有区别的,虽然是两兄弟一个推一个拉,但基本都是席君买在用力拉车,席云飞就在后面使劲的推,上坡推,下坡也推,如果不是席君买力气大,托得住车子,估计这板车早特么翻车了。
好不容易赶到村口,却早已经是午后未时(下午三点多)。
刘氏抱着三妹不知道在村口站了多久,昨晚听席云飞说要去一趟县城,她就担心得一晚没合眼,早上凌晨四点多才迷迷糊糊睡着,因此也错过了为两兄弟送行的时辰。
不过还好,兄弟俩如今安然归来,最开心的就是老母亲刘氏。
三妹大老远就看到了席云飞在朝她们挥手,笑嘻嘻的挣脱母亲的怀抱,撒开丫子就朝席云飞飞奔而去。
东丘上,六叔等人也看到了满载而归的兄弟俩。
六叔还好,其他人看着满车的米面,眼里都透露着火热,更多的是羡慕,眼红倒不至于。
“呦,大郎、二郎,这县里还有地方换粮啊?”
席君买眼角咯噔一跳,没好气的看向席云飞,看他怎么回答。
席云飞呵呵一笑,道:“那些贵人有的是地方藏粮食,只要吃点亏,总能换来一些的。”
说着,席云飞拉开盖在板车上的席子,佯装无奈的说道:“十二石的鱼干,就换了四石不到的粮食,那些人都跟吸血的蛭虫一般,就会剥削咱们老百姓。”
众人一听都是囔囔开来,以往鱼干可比米面贵了许多,如今等价都换不到粮食,十二石鱼干才换回四石粮食,三比一,确实是亏大发了。
见村民们一副扼腕叹息的模样,席云飞接着道:“不过没办法,咱们总不能天天吃鱼干啊,所以粮食还是要有的,对了,回头各家都有一小罐食盐可以领,六叔跟大伙说一下,都到我家领盐,还有啊,所有为公厕出力的叔叔婶婶每人可以多领一罐,二爷那边也一样。”
“什么?食盐拿来送人?”六叔迷迷瞪瞪,第一反应是朝刘氏看去,见刘氏没有反对,才高兴的招呼帮工们一会儿去席云飞家领盐。
席云飞呵呵一笑,跟大哥席君买一起带着母亲妹妹把满车的物资推回家。
母亲刘氏本来想说点什么,不过看了眼乐呵呵的席云飞,倒是没开得了口,儿子大了有自己的打算,就随他去吧。
席君买回家之后第一件事情不是搬米面,而是抱着他那瓶二锅头跑进屋子里,过了一会儿才一脸淡漠的走了出来。
“藏好了?”席云飞揶揄了一声。
席君买老脸一红,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才开始将板车上的米面往屋子里搬。
三妹从进门开始就一直粘着席云飞不放,席云飞知道,这丫头的棒棒糖估计又吃完了。
将手伸进裤兜,佯装拿糖,实际上却是临时买了两根,掏出来递给三妹后,又抱着她找到母亲刘氏:“娘,车上有几套刚买的新衣服,您帮忙洗洗,咱们一人两套,尺寸都是分开买的,应该很好分辩。”
刘氏一听还买了衣服,急忙跑到板车上找,当看到特地为她买的牡丹花刺绣短衫时,眼睛不由得直接红了一圈,慈爱的看了眼帮忙扛米的席云飞,嘴角的笑容一刻都没停过。
小丫头也跑过去拿着自己的小怪兽套装,还有凹凸曼套装,囔囔着马上就要换上。
席云飞无奈,只得让刘氏烧水给小丫头先洗个澡再穿,小丫头贪玩,身上都是泥巴,不洗洗穿出来也不好看。
临近小食的时候,因为这两天都在蒸馒头,煮鱼汤,所以家里的伙食跟帮工的村民们一样,倒也省得另外准备,而且加了方便面调料包的鱼汤分外好喝,席云飞也挑不出毛病。
吃过饭后,一家人开始分盐。
所谓的一小罐,其实就是家里装盐的小陶罐子,席云飞估计也就是半个易拉罐那么大,陶罐又厚实,装不了多少盐。
刘氏拿着盐罐子装盐,装满后就将罐子里的盐倒在一片荷叶上,食盐粗大晶莹,是专门用来泡菜用的粗盐,所以才那么便宜。
每一片荷叶上的量都是一罐盐刚好,不多不少。
而听到消息的村民早已经在院门外排队等候了,其中好几个席云飞都见过,但叫不出名字。
席云飞拿起一包盐,喊道:“各位叔叔婶婶,咱们分盐是按户,所以家里有人领过的,就不要再领了,大家互相监督一下,确保家家户户都有盐吃。”
村民乐呵呵的点了点头,其中几个年老的更是开始帮忙监督,毕竟下沟村就三四十户人家,两百人不到,很好辨认。
“二娃子,一共是三十六户,呃,不对,你们家不算的话,是三十五户。”其中一个头发灰白的老头儿笑呵呵的走进院子,这人席云飞知道,叫田大川,村里人习惯尊称一声田大爷,是村里最年长的老人,据说是个种田的好手,看着年老,其实跟二爷一样,今年好像不到五十。
“田大爷,辛苦您了,这里一共是二十三份,六叔那边还有二爷那边的帮工就不要领了,我回头另有安排。”席云飞将绑好的荷叶包递给他。
席云飞的话让老头愣了愣,试探道:“老二和老六那边是???”
席云飞也不隐瞒,说道:“他们都在帮我修公厕,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