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月柔愣了一下,她到现在还从未见过陆良生的师父,更不知道是谁。
“那.....你师父在哪儿?”
“不是在哪儿的问题,嗯.....他老人家曾说过,修他的道,一代传一代,除非他故去,才能成婚.....”
外面,叫骂的蛤蟆停下声音,看着屋里的一对男女,骂骂咧咧的抱着双蹼坐下来。
“彼其娘之,这都能扯上老夫.....”
屋里,闵月柔抿红唇,擦去眼角湿痕,一转裙摆,转身大步离开。
见女子一声不响离去,以为知难而退了,陆良生松了一口气,躺去床上,累了许久,还是躺在榻令人舒服。
‘明日一早还是快些离开。’
想着,吹灭灯火,枕着枕头,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翌日一早,天还没亮,过来送早点的侍女敲开房门,屋里已没了人影,被褥叠的整齐摆在床榻上,一旁的圆桌上,留了辞别的纸条。
叔父在上:
修道一途漫长,救治徒儿又压心头,无法考虑男女之事,今日留书一封,还望叔父勿要介意,待救下徒儿无恙,再来府中赔罪......
闵常文看到这封书信,颇为可惜的走去庭中,看去照下来的晨光,轻轻叹了口气。
“老爷!”
不久,一个丫鬟跑来,气喘吁吁的指着后院的方向。
“小.....小姐她不见了。”
“什么?!”
......
晨光蔓延,划过城中的喧嚣,推去长安西麓,蝉鸣、鸟鸣声里,陆良生牵着老驴挂着书架,与猪刚鬣,沿着山脊,朝着河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