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有高人入场?”隐匿在营帐中的汪子安抬起灵目,隔空看向了城头上的那道人影。
一道精气狼烟直冲上空,周边缕缕道家清气相随,摆明了是位术法中人,而且所得传承非同小可的样子。
汪子安心中微动,明白过来:“看来,父亲身上那劫便应在此人身上了。”
单看此人气息,修为与他相近,都打通了囟门,炼化天地元气。
仅凭汪漭之力,根本不是对方对手,而且此人既有传承,想必也有神通傍身,非是凡俗之辈。
“具体如何,稍后便知。”
......
而就在汪子安观看的时候,游魂关城上的李靖眉头微动。
“有人注视?”
但细细感应后,又没发现任何不妥。
“看来,还需谨慎一些。”
他少时曾随度厄真人修炼道家真传,虽然因资质问题,数十年来不过刚刚炼气,但一身武艺却已至顶峰,再加上久经沙场,感觉颇为灵敏。
心中念头连转,李靖有了主意。
“窦将军,帮我备匹马,让我亲自出去,试探一番。”
眼下窦融可是把李靖当成救星,对于这个要求,自然无有不允,连忙让人牵上自己的战马,等李靖单人匹马出了城中,又赶快下令,让人关好城门,来到城上观战。
李靖刚一出来,时刻留意着游魂关动静的姜文焕一方便得了探子汇报。
“有人出城应战?”姜文焕皱起了眉头。
他虽不通谋略,但也知道,长久缩头不出的窦融突然派人出来,肯定另有目的。
“不过,我却不能不应战。”心思既定,姜文焕立刻让人擂鼓聚将、调集兵马,出了营地,直奔游魂关前。
“你是何人,怎敢孤身来我营前挑战?”姜文焕高声质问,声如洪钟,传遍方圆。
只见背靠游魂关这人骑乘白马,手持一杆画戟,气度非凡,沉声喝道:
“我乃陈塘关总兵李靖,今特来相助窦将军守关,你们这帮反贼既敢攻打游魂关,想必也有些勇力。
不知谁愿与我一战?”
声音虽不响亮,却清晰传入每人耳中,久久不能散去,徘徊于战场上空。
单凭这一手,姜文焕便知遇上高手,因疑心对方另有诡计,便打算坐镇军中,并下令让麾下大将“马兆”与对方一战。
这马兆乃是东鲁执掌兵马的大将,颇有勇力,在军中仅次于姜文焕。
听得命令后,立刻一扬红袍,挥动手中大刀,高喝一声,纵马直取李靖。
李靖一点不虚,扬戟杀上,刀戟交击,铿锵声起,尘土飞扬,两人杀作一团。
不过三十回合,李靖卖个破绽,马兆近身来攻,却被前者架住大刀,空手取了腰间金鞭,一鞭挥了上去,霎时红白之物四溅,马兆应声倒地。
李靖戟尖一挑,大刀飞旋,而后一挥,刀锋破空,直冲姜文焕面门刺去。
尚未落至跟前,汪漭剑尖一挑,斩落大刀。
“此人厉害。”汪漭虽然不通炼气之术,但到底有了几分神通,看出了李靖不凡。
“殷商相传五百年,果然人杰辈出,小小一总兵,居然也有如此勇力。”姜文焕看到此幕,不由叹息,略感挫败,但转而想到父亲、亲姐大仇,便坚定信念,看向汪漭:
“不知汪将军可有把握胜过此人?”
汪漭也是初次上场,没有多少经验,只能看出对方厉害,但到底有多么厉害,却也不知。
但他自忖有宝物随身、血脉神通,就算难敌对方,保下性命却也不难。
再加上“要为子孙后辈搏个前途”的心思,点头应下。
“且让我战过再说。”
“好。”姜文焕点了点头。
汪漭一拍避水兽,异兽足踏水气,来至阵前。
李靖一见异兽,便知对方可能有术法傍身,但他没有灵目,也不知对方修炼的是哪教法门。
“那座石山,想必是你的手段吧?”李靖指着游魂关山壁前的石山问道。
“不错。”汪漭点了点头。
李靖闻言,杀心大起。
只要除去此人,游魂关想来便无失陷之危。
“好。”高喝一声,李靖率先扬起戟锋,直挑汪漭腋下。
汪漭丝毫不让,只是劈、砍、刺、削、挑等简单招式,便轻易接下对方兵器,且凭着一声巨力,倒让李靖感觉双臂酸麻,差点握不住兵器。
心中一动,李靖故技重施,打算再次卖个破绽。
汪漭似是并未发现,与那马兆一样,皆是近身攻来,这一刻,看出对方故技重施的联盟大将有人惊呼出声:
“汪将军小心。”
但战场交锋,只在一瞬,纵然出言提醒,却已来不及了。
看着汪漭落入彀中,李靖心中冷笑,再取金鞭,就要挥下。
但金鞭刚刚举过头顶,眼前就有黄沙扑面,迷了他的眼睛,让他双目难视,多年来的沙场经验让他不慌不忙,向后一仰,倒在马背,避过了刺来的剑锋。
并且还顺手刺出了大戟,打算在对方没有防备之时,来个反杀。
但他却忘记了,汪漭座下的避水兽。
就在黄沙打出同时,汪漭两脚一踢,避水兽顿时扑向李靖座下马匹,张开大口,连咬带啃。
这战马虽然不凡,但如何能是异兽对手?
顿时被吓得四脚发软,慌忙闪避。
战马一退,李靖刺来的戟尖落在空处,且因为战马受到惊吓的原因,差点从马背滚落。
而看出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