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赵大有虽早有预料,仍不免怒火燃烧。
复进屋问小儿子:“三郎,你想让爹怎样处理此事?”
赵岳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淡淡道:“咱家的城都差不多盖完了,他们才来。崔家图谋不小,打得好算盘。”
“爹,大宋这片土地上的民众是世间最宽容,最勤劳,最善良,最有奉献精神的。可这种美德总被当成软弱可欺。那些异族侵略者如此,本国,即使是草民出身混上了官职的人居然也如此,甚至更甚。”
“他们利用官方身份,扯着官方旗帜,打着正义法度为国为民的名号谋私而来。对付他们这种人只有两个字,无理。
咱们是草民,在说理的高度上无法相比,说不过他们,那就比他们更无理蛮横。”
赵大有和老婆想起过去对付官府欺压的方法,都点点头。
过去,他们被逼无奈,自然而然采取了这种对抗方法。现在儿子一说道理,他们找到了理论根据,心里亮堂起来,更加不怕。
赵庄有三千多户,一万多人,按大宋的标准,可比一个上县的规模。盐山县能由一个荒芜穷困的下县升为上县,也是因赵庄的人口功劳。这样一个庄子岂是地方官府中的一些人想怎么捏就怎么捏的?
“爹,咱家可是有沧州府都挂了号的乡兵,合理合法,有事没事都要拉出去练练嘛。对峙,和他们耗着,拖着,等哥哥受封回来,他们就只能干瞪眼。”
“哼,沧州边军?主将是勋贵潘家子弟?一群废物。咱们有准备。谅他们也不敢真硬来。硬来也不怕。若是凶野敢战的西军至此,那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