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皇帝你始终怀疑我,对我加上万倍小心,其实没有必要,除了对龙择天的态度,你我没有问题,龙洲帝国需要你,也需要我,所以以后,你还是要老老实实当好你这个皇帝,不要给我添乱,更不要企图离宫而走,我不想再背上乱臣贼子的骂名,那样我的脸上很不好看,皇上难道就好看了?”,独孤秀语重心长。
“左少荃不是我杀的!”,金玉天终于开口,“皇后娘娘比我强!”。
“不,左少荃就是你杀的,你连这点担当都没有?”,独孤秀生气道。
“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皇后娘娘算计了一切,却没有算透你的心!”,金玉天固执的说道。
“左少荃是你杀的,左氏家族是你灭的,那些将军都是清除的,皇上你为大帝国立下不世之功,你将成为千古明君,而皇后,只是一介女流,她没有参与任何事情,你说对不对?”。
“嗯,好的,左少荃是我杀的,这一切都是我做的!”,金玉天站起身,“接下来,我这个千古名君要做些什么?”。
“告诉我,皇后娘娘在哪里?”,独孤秀盯着金玉天,两眼冒火。
“似乎就连独孤夫人也不知道,你问我,我问谁?”,金玉天毫不相让的看着独孤秀,“而且,她虽然是皇后,却只住漱芳斋,和我没有任何关系,这一点你应该清楚,她有自己的想法和自由,我控制不了,甚至连你也控制不了,所以,如果你有气,应该找到她,直接对她说,而不是跟我。”,金玉天背负双手,向后殿走去:“如果你看我不顺眼,大可不必如此麻烦,做婊子立牌坊是很累的,如果你不想活得这么辛苦,杀了我最干净!”。
独孤秀看着远去的金玉天,竟然一时无语,气的差点背过气去!
岳父,国丈,果然不是什么好职称。
独孤秀回到了自己家里,见到夫人文红依,“女儿一直没有回来?”。
文红依柔顺的为独孤秀倒茶,齐眉举案,端在独孤秀面前,“无双不在宫中,也不在家里,甚至没有和我这个母亲说一句话,她走的干干净净!”。文红依突然泪流满面:“这孩子心里苦,自从萨胡回来后,她就一直沉默寡言,你屠了上官一门后,她几乎和我都没有一句话,这孩子究竟在想些什么?”。
文红依靠在独孤秀的怀里,泪水长流:“我们是不是错了,不应该让她入宫,上官一门也罪不至死,你为什么把女儿推离我们的怀抱?”。
独孤秀推开文红依,冷漠说道:“女儿自小和你在一起,她的所思所想你应该最清楚,她自小和上官向投入同一门下,难道她真的会和那个小子有牵连?他不配,上官一门也该死!”。
“事已至此,你说了算,你就当我们娘俩不存在吧!”,文红依长叹一声,“难道一定要和龙择天你死我活?”。
“这就是宿命,我也无能为力!”,独孤秀怅然,将茶杯放在桌上,“林伯文青小七他们被我安排在北燕的禹河渡口一带,如果你想他们,可以去那里住一段时间。”。
“如果我想去太平川和堂姐住几天,你会同意吗?”。独孤秀突然手一颤,目光变得冷冽:“这种关系已经瞒了二十多年,你想现在抖露出来?”,随即陷入沉思,良久,说道:“或许,有一天,你们姐俩真的能住在一起,不是在太平川,而是在都城!”。
文红依眼神一亮,顿时有种雀跃的冲动,只是压制下来,“如果家庭和睦了,是不是很多问题就可以解决了?”。
“真是幼稚!”,独孤秀冷笑一声,大步离去。
“可是,我始终有奢望,我的堂姐会来的,我们会光明正大的相见!”,文红依喃喃自语。
皇后消失不见,怎么说也是件大事,只是没有人敢说出来,就连宫里的其他嫔妃只是私下里咬耳朵,宫女太监更是躲避这个话题。就连皇帝这些日子也格外沉默,形单影只几乎寸步不离御书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独孤秀却始终觉得女儿有什么重大的事情瞒着自己,这让他感觉很不好。女儿自幼与自己分开,二十年几乎没见过几次面,就算是拜师学艺这种事情自己刚开始也是一无所知。这个女儿仿佛离自己越来越远,沉默、冷面、不反抗但是也绝对不亲近,这就是女儿对自己的态度。甚至就连妻子对自己恭顺有加,但是心里却始终隔着一层什么,彼此靠近却没有水乳交融的感觉。独孤秀突然觉得自己很孤单,这是一种心灵上的孤单,一种山高绝顶我为峰之后那种冷寂的孤单。妻子女儿像是观众,冷静的观看自己一个人表演,没有掌声,也没有批评,冷漠的令人心寒。女儿去哪儿了?其实去哪儿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感觉自己彻底把女儿弄丢了,这才是最为致命的。
独孤秀突然感到一切索然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