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德康摇摇头,说道:“我也没办法,我不如他,而且,你们也不会逼迫我这个老人上擂台和龙择天打擂吧!”。
东方裕等人齐声道:“微臣不敢!”。
“唉!”,武德康又是一声长叹,接着说道:“我和你们反复说过,要征服龙洲必先征服萨胡,要征服萨胡靠的可不是武力,是人心!萨胡与我最近,只是隔海相望,而且萨胡地广人稀,物资丰富,只要在萨胡站稳了,我帝国就不愁生息繁衍。结果你们不听劝告,一意孤行,侵占了人家的家园还要打伤人家主人,人家能不反抗?萨胡自前朝同和年以来,民众疾苦民不聊生,这时候你们过去,只要给人点好吃的好喝的,让人家体会到你们给人家带去了好日子,时间一久,他们也就认了。而你们,除了军队与民挣食,你们派出去的武修更是不干好事,整天价就知道耀武扬威欺男霸女,将人家作为奴隶看待,要是你们,人家龙洲来人也像你们一般,你们会忍?将心比心,我是忍不下去的,所以也不能怪了人家龙择天!抓你们几个大臣你们就气炸了肺,要是人家龙择天到武瀛来在你家放一把火,你们不是要气死?”。
“一口气说这么多,好累呀!”,武德康咳嗦愈发激烈!
“请皇上保重龙体!”,大臣们齐声喊道。
“算了,什么龙体不龙体的,总归是要死的!”,武德康慢悠悠说道。
“修路架桥,做些功德,稳住萨胡局势,然后再图其他!”,武德康继续道:“龙州方圆无边无际,但是最富庶乃禹河以南,特别是泰鲁、闽侯、会稽、南越和两香一带,这些地方都集中在东部,从萨胡出发或过海或经大关取道蓟城国禹河度大江,这一片地方就足够了,千万莫要贪吃,当心消化不良啊!”。
“至于龙择天摆擂一事,我倒认为慕容贺国师亲自请大日神出山,去会会龙择天,掂量一下他的斤两,即使败了也无所谓嘛,反正一场擂台赛决定不了整个龙洲的命运。”。武德康说道。
“至于东方裕,你要对龙洲开战,那不是你早就决定的事情了吗?何必问我?我说了也不算,你是内阁总理,天下,不,武瀛国第一,我要阻拦,你会听吗?你非要让我说话,那我就说,先经营好萨胡,萨胡稳定了,你在攻占别的地方,也有个大后方不是?”。武德康看着东方裕,口吻好似商量又好似讥讽。
“皇上教诲,微臣铭感五内,金玉良言如醍醐灌顶让微臣茅塞顿开,感谢皇帝指点!”,东方裕弯腰行礼,言辞谦恭。接着道:“微臣还有一事请求!”。
“说吧!”,武德康轻轻摆了摆手。
“微臣以为,帝国武修自成一体,特别是国内包括龙洲各地的武道馆风起云涌,这本是好事,然,随着武道一脉日渐做大,与军部并列而行,不利于政令军令一统。微臣请求皇上批准,将武道一脉纳入军部,与军部行动一致,避免相互掣肘,造成政令混乱。微臣没有剥夺慕容国师大权的意思,只是希望慕容国师以大局为重,进入军部,亲自协调武道军部的一切行动,并且让武道修士为军部先锋,为大型军事行动担当好情报包括肃清敌方高端武修的任务。”。
“你是要吃掉我的武道一脉?”,慕容贺脸色极为不好看!
“不敢!”,东方裕直视慕容贺毫不退让,继续说道:“只是你武道一脉已经影响了我们的大局,包括在龙洲,你们天一道馆的所作所为已经引起了人家激烈的反感,龙择天所灭的几处天一道馆,引起了龙洲百姓的拍手称快,难道不是天一道馆咎由自取?你们武道一脉自行其是,欺男霸女搜刮敛财无恶不作,让帝国名声蒙羞,难道国师没有一点耳闻?如果武道一脉并入军部,与军队步调一致,难道不应该吗?慕容贺大人?”。
慕容贺愤怒道:“你若是想吞并我武道馆尽管直说,何必拐弯抹角?武道与军队毕竟是两码事,军队是军队,而武道类似于江湖,怎能以军队的要求要求武道?而且,你在龙洲的很多行动,少了我武道配合?你的情报,你的给养路线,还不是我武道在提供在保护?你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无非是想大权独揽,象龙洲的独孤秀一样架空皇上,暴政独裁,你以为你是谁?你比谁高尚?”。
东方裕气得面红耳赤,道:“你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本辅一心报效国家,忠君行事,苍天可鉴。只不过想让你武道一脉配合我大军在武瀛的军事行动,又不是剥夺了你的爵位,何必如此惊慌失措,口不择言?”。
“皇上,臣动议,慕容贺国师加入军部,以军师职位协助大军行动,其统辖的武道一脉仍然归慕容国师统领,只是必须和军部行动保持一致,请皇上恩准!”。
“其实东方爱卿言之有理,慕容贺啊,你还是听一次吧!另外,这一次你亲去龙洲萨胡,除了要找那个龙择天比武,我建议你不要直接参与萨胡军政事务,你职位太高,你说的话人家不敢不听啊。噢,对了,东方爱卿你还是要选拔一些人才到萨胡军部,你的将军们还在人家龙择天的手里啊!”。
“说好了不管事了,还是忍不住多说几句。剩下的事情你们商量着办吧,我去休息了!”。武德康声音越来越远,最后向融入空气中,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