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没了光泽,天花板的吊灯发着惨白的光,物品的摆放方式像是用刀切开的豆
腐,无论屋里哪个角落都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但偏偏每个地方都被打扫得
一尘不染,这反而让陆芷柔觉得极不协调,甚至让人恶心。
不到一百平米的房子建了一室三厅。自陆亚德离开之后,他的房间便被陆柏
彻底反锁起来。陆芷柔好几次想进哥哥的房间看看,却被陆柏一口拒绝。
「那是他的房间,除了他之外,没有许可,谁也不能进。」陆柏当初如是告
诫女儿。
「他说是这么说,可我的房间却是想进就进。爸爸也就算了,可那个女人凭
什么进我的房间?我又没在她肚子里呆过?再说她才大我多少岁,却非要让我管
她叫妈?我真不明白,爸爸明明对这种女人一点兴趣都没有,却偏要娶她进门,
她还真的就嫁了。也不知道他们图什么。」
陆芷柔想起自己的遭遇,心中很是忿忿不平。她又望了一眼陆亚德的房间,
那扇门还是锁死的。今早陆芷柔偷偷躲在自己房间里,向外看得很清楚,哥哥回
家的时候都没往自己的房门瞟一眼。他根本不在乎有没有人进去过,可陆柏却偏
偏把儿子的所谓「隐私」与「尊严」看得那么重。
「气死人了,都过了几年了,陆亚德这个混蛋终于舍得回来了,结果一进家
门就立马走了,都不愿意来看我一眼。说是要帮老爸送东西,我看就是不想见我
吧?」她心中暗骂道。
不过她忽然笑了起来。
她抬起手臂,欣赏着自己的左手,五指修长秀美,手掌柔软白嫩。
「而今天这只手恰好得了一件漂亮的装饰品,可谓锦上添花了。」
在陆芷柔的手腕上,系着一条银色的手链,链子上挂着一块小木牌与一把钥
匙。
「他竟然都没发现盒子里是空的。等他一会回来,要是不跪下来求我,就别
指望要回去。」她想到这里,不禁笑起来。
然而等待却是痛苦的。「娱乐」与这个家几乎毫不沾边,在等陆亚德回来的
这段时间,陆芷柔什么事也不能做。
事实上,她本来也没有什么想做的事。她厌恶那些低俗的电视节目,也不爱
读书,在外面没有朋友,至于逛街购物?陆柏一直将她的生活费看管得很紧,她
根本没有太多机会去买自己想要的东西,更何况,一个人去购物的感觉只会让她
心情更加糟糕。
「好在我现在还有一件事可做,既刺激有趣,又不用花钱。」
每当心情烦闷时,陆芷柔便独自偷跑出去,在人多的地方撩起裙子,将自己
的身体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之间暴露出来,有时甚至会直接脱掉内裤,站在某个男
人的面前肆意自慰起来。那种xìng_gāo_cháo像是带着一种报复般的快感,让她欲罢不能。
她惊喜地发现,原来不穿衣服竟是如此自由而愉悦。
然而现在她却不能出门。
陆芷柔瞟了一眼时钟,已经过了一点半了,陆亚德还没有回来。
她已经在家白白等了一个多小时。一开始她本还为自己成功的偷窃而暗喜,
可现在随着时间慢慢流逝,她心里却乱起来了。万一陆亚德没有回来找钥匙,而
是直接去向父亲汇报了呢?到时候查下来,自己一定又要受一顿臭骂,而且还要
忍受后妈的喋喋不休。
「她除了跟着爸爸骂我之外,还会干什么?」
陆芷柔走到陆柏的卧室外,推开一条门缝,看见那女人睡得正香。
「她不到两点半是不会醒的。」
她关上门,走回客厅,大致估量了一下,陆亚德也不知还有多久才会回来,
这段时间她又不能出门乱跑。
此时客厅的窗户正大开着,阳光照在窗台上,窗框亮得刺眼,灰色的窗帘被
风卷起,舞个不停。陆芷柔觉得这景象实在有趣。她趴在窗前,看向窗下的马路
和行人来来去去,却没看见陆亚德的身影,又一下子觉得扫兴了。
风还在不断往里吹。陆芷柔凌乱的长发在空中跟着窗帘一起舞动。无论如何,
这风确实让人觉得舒服。
忽然她觉得自己的胸口有些凉凉的。她低头一看,才发觉自己衣服的上面的
两颗扣子没有扣上,领口大开,两边的rǔ_fáng大半都露了出来,风还不停往里灌。
陆芷柔红了脸,下意识地把两边衣服搂紧。之前陆柏和陆亚德刚出门,她就
迫不及待地把穿得整整齐齐的衣服全部脱了塞进被子里,换了件白色衬衫和一条
棕色热裤。
这身衣服穿在她身上实在是很不协调,上面的衬衫实在太长,末尾盖过了她
的臀部,领口还沾着一点未洗净的污渍。而下面的热裤却又太短,仅仅才没过大
腿根部。当陆芷柔站直身子时,她看起来就像是下面什么也没有穿一样。这两样
都是她几年前偷偷买的旧衣物,平日是绝不会、也不能穿的。
「刚才会不会已经有人抬头看见我了呢?」她一想到自己半露的胸部早已经
暴露在别人的视野之中,心中又羞又喜。
她转念一想,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不如就再走得更远一些,正好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