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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叔一爪抓下,虽非什么武道路数,但是强横巨力从四面八方笼罩过来,仿佛天罗地网,一般的武者根本躲不开。
然而,余越也非一般武者,他不管对方怎么四面发力、怎么下手狠毒,是不退反进,直接迎上去,一掌劈了出去!
砰!
双掌相交,随着“咔嚓咔嚓”的恐怖声响,那大叔的右手从指头到手掌到胳膊整条扭曲变形,如同奇树怪木的枝杈。
手臂先断,大叔冷峻的脸上跟着出现反应变化。
余越注意到,对方表情只有惊讶,并无正常人应该有的痛楚,仿佛他的身体不存在痛觉一样。
大叔满脸震惊,身形向后倒退,背脊重重撞在浴室墙壁。
若非顾浅浅提前躲开,被撞上的就是她。
墙壁出现印痕,大叔却好像没事人。
一发力,把身体站直。
顾浅浅连滚带爬地跑到余越身后:“余……余越哥,你不能见死不救啊……我们是萍水相逢,但我好歹请你们父女和姜柔姐吃过饭,有一饭之缘……你救我这次,我以后一定会报答你的……”
余越说:“别怕,我来就是要帮你的,刚才为让对方掉以轻心,所以说了那种话,你别在意。”
顾浅浅满心感激,如果没有余越,她不知道自己现在会怎样,在那个大叔手底下,自己仿佛是一只小猫、一只小狗,根本连全力挣扎都是无用,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简直让人崩溃。
余越干咳一声:“那个……你先把衣服穿上吧。”
顾浅浅幡然醒悟自己还光着身子,立时俏脸儿一红,似要滴出血来,赶紧抓过一件当地买的民族风的大披风裹在身上,只露出两条yù_tuǐ和双足。
只见那个大叔一步步向二人走来,他用左手拉扯右臂,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嚓”声。
他拉扯得十分用力,令已经畸形的手臂逐渐复原,这伤筋动骨的痛苦足以令任何人疯狂,但他却面无表情,似乎没什么感觉,单单这一点,便可以确定他非常人。
余越问顾浅浅:“他为什么抓你?”
顾浅浅说:“我……我不知道……我正在洗澡,他突然闯进来……我以为他要对我……对我那什么……可是他好像是打算带我去什么地方,我拼了命反抗都没有用……要不是你来,我恐怕已经……已经……”
余越问:“他是不是带走你姐姐的人?”
顾浅浅说:“是……不,不是……我不能确定……他和我们之前接触的那个大叔长得很像,但感觉上不一样……我也没有亲眼看见那个大叔带走我姐……但是我相信这之间肯定有什么关系!”
余越点点头:“把他抓起来,审一下就清楚了。”
顾浅浅心想,你说得那么轻松,可是真有那么轻松吗?
“退后!”突然,余越向后伸手,按着顾浅浅左胸把她推倒在床上。
几乎同时,大叔的右臂已经基本上复原,他瞬间冲出浴室,身体像一头奔跑的高原牦牛,凶狠无比地向余越撞来!
这样的冲撞,力道千钧,便是一堵墙也会被撞塌!
要是撞到人,不说爆体而亡,至少五脏六腑会被严重撕裂!
然而余越不为所动,他脸上的表情还是那样淡定从容,只用自己身体挡住顾浅浅,没有半步避让。
顾浅浅心头一悸,他……他打算舍身护我么?他不是还有个女儿……
很快,顾浅浅就知道自己想多了。
只见余越悠然踏前一步,出手一掌拍下!
这一巴掌,就像爸爸打儿子一样,打下去时看似轻飘飘的,但到了后面却遮天蔽月,仿佛巨灵神倒转须弥山,是当头砸下!
咔擦——
一阵清脆的响声。
大叔在千钧一发之际,举起双手架在了脑袋上,硬捱余越这一掌,立刻双臂折断,整个人被硬生生拍得跪在地上。
随着“轰隆”一声,地面被他跪出了两个坑,然后以他膝盖为中心向外裂成蛛网,仿佛这地板层就要支撑不住、塌陷下去。
顾浅浅看得目瞪口呆,这还是人吗?这跟街头混混的打架斗殴根本不一样啊!
大叔的冲撞如同汽车奔牛,却被余越硬生生一掌拍得双手尽折、跪地不起。
如果大叔没有用手臂去挡的话,恐怕脑袋已经被拍烂了吧?
顾浅浅觉得,就算真有一辆车迎面开过来,余越也能一拳把它砸停。
看着跪在地上的络腮胡大叔,余越冷冷问道:“你是谁,你的目的是什么?”
大叔跪在那里,一动不能动,也一个字不说。
外面传来警笛声,由远及近,警灯映照夜空。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旅馆老板想必已经报警了。
余越说:“你不在这里说,那就对警察去说吧。”
萨拉城警局。
余越和顾浅浅进去以后很快就出来了。
顾浅浅已经换了一套休闲装,她奇怪地问余越:“余越哥,你是不是认识警方的人,为什么刚才做笔录的时候他们对我那么客气?我还以为警察都很凶、很不近人情呢……”
余越说:“不会啊,警察也是人,对待凶人当然要凶,对待好人又怎么会不近人情呢?”
其实他有跟林若影打过一个电话,告诉她今晚发生的一切和萨拉城周边女孩儿消失的怪事,以及自己对那个络腮胡大叔并非常人的判断。
林若影表示,这样的事件确实蹊跷,应该由他们秘警队接手,她本人有事走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