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兴咬牙切齿:“国君根本没有发过这样的诏令也没有这样的要求,最主要的是,国君根本没得到。”
这个老人没有惊诧,因为他早就知道了这其中的猫腻,然后继续道:“九月嘉禾未熟,县令便下令收割,兴君您老知道,嘉禾未熟便收割,就减产一半啊,一个好好的年景就这么糟蹋啦。”
被年轻轻的称呼您老,赵兴的鼻子一酸。
“我三老与其力争,但我们却被拷打游街,羞辱啊,羞辱。”
其他两老爷猛的撕开自己的胸襟,露出瘦骨嶙峋的胸膛后背上的新老伤痕。
“这还不算,他还说,国君兴师,征粮,所以收获全部上交,所有男子全部征兵。”
赵兴已经气的浑身发抖了,手中的铜爵已经被捏瘪。
“而今年,要我们播种,但必须上交一百钱保苗钱,我们三老继续为百姓力争,结果您看看。”这个老人直接退下了中衣裤子,那已经没肉的屁股更是惨不忍睹。
“能跑的都跑啦,我们这些不能的跑的,就只能等着死啦,县令说了,秋天拿不出每亩十斛的粮食,全家处斩。”
赵兴猛的将手中已经捏瘪的酒爵摔到地上,大声的咆哮:“赵虎,啊,赵无疾,不,赵奢,带兵,抓了那混蛋。不,直接杀了那混蛋,和吃了头年黍米的所有家伙,我不想看到他们,我只想看到他们羞辱三老的下场。”
没有人答应,抬头看去,赵奢早就带着他的属下,冲进了黑夜里去了。
“三五七,去,追上赵奢,告诉他,将那狗官直接煮成肉汤喂狗。不,给我端回一碗。”
自己和狗同食,赵兴都气糊涂了。
三五七就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