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劳工明显是被哈金斯的队伍半利诱半强迫的带过来的,即使是驻地也是分开扎营,劳工们更靠近废墟那边。
约翰好奇的问了问,哈金斯的助理杰克好心的给他解释说:
“这个遗迹里还是有着一定危险的,之前已经有两个员工不小心被里面隐藏的毒虫咬伤,现在还帐篷那边躺着,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
“哦?”约翰心里一动,说道:
“我也是一个医生,不知道需不需要我去帮你们治疗一下?”
杰克听了有些意外,毕竟一般医生的形象都是留着胡子、穿着围裙和白袍的绅士模样,约翰看起来太年轻也太耀眼了。
但他不敢自己做主,马上向波比·哈金斯询问,这位走私商人听了却是眼睛一亮。
要知道医生这个行业在什么年代都相对稀缺,尤其是在这种野外探险的时候,一个好医生可以保障大多数人的生命安全,甚至可以做到提振队伍士气的作用。
他这一次因为是深入沙漠,所以没有招揽到合适的医生,最多就是雇佣兵们掌握了一点战场急救手法,还有从印度出发时在殖民当局购买了一些药物。
现在一个活的医生送上们来,当然让哈金斯喜出望外。
“既然沃克先生您是一位医生,那么就请帮助那两个可怜的工人吧!”
哈金斯慈眉善目说的好像很关心两个劳工一样,实际上他最大的目的是打算看看这位来历不明的医生到底有什么本事。
另外,哈金斯也打算如果能救回那两个劳工也是好事,起码这两天因为他们的中毒,让劳工们的情绪都有些不稳定,如果活下来,自然能够提振士气。
为了把这件事的利用价值放到最大,对于给两劳工治病的消息,这位走私商人吩咐自己的助理通过向导,在劳工之间大肆的宣布,倒是让原本就恐惧、不安的劳工们情绪变得好了一些,一个个都好奇张望着看向约翰。
见此哈金斯十分满意的点点头,果然用别人的利益来换取自己的利益这种惠而不费的事情最好了。
谁让他是“仁慈”的哈金斯呢!
约翰拿起马背上随身做掩饰的皮箱,在哈金斯等人的陪同下,一起来到安放两个伤者的帐篷里。
一进帐篷,约翰就闻到一股发馊发臭还带着腐烂的味道。
不由得皱了皱鼻子,悄悄动用灵能将身周的空气给屏蔽了起来,然后转身对杰克说:
“这里空气太憋闷,不利于治疗,我需要一个宽敞明亮的地方。”
杰克自然不嫌麻烦,毕竟这味道他自己也受不了,何况也不用他这个文职人员亲自干活。
这位来自美利间的大学生对着跟劳工安排在一起的两个本地向导招招手,然后用阿拉伯语说了几句,也正是因为他在大学时选修过阿拉伯语,所以才会被“仁慈”的哈金斯招揽为助理,让他摆脱了刚毕业就失业的可怕境地,毕竟在这个经济危机的大萧条时期,失业对一个人来说无疑是最可怕的遭遇。
向导得到了雇主助理杰克的吩咐,对着下面的劳工用土语咿咿呀呀的说了一通,劳工们带着几分期待几分怀疑的态度,抬来用树枝做的简易担架,将帐篷拆开在靠着篝火的空地上用遗迹里的石块拼出了一台简易但干净的石床。
然后又把帐篷弄成遮阳棚架在石床上,两边还留了帘子可以拉上做为挡风之用。
做完这些,几个本地人将两个伤患抬到了石床上,两边挂上了哈金斯队伍提供的两盏马灯,加上熊熊燃烧的篝火,将石床范围照的很是明亮。起码与周围相比。
一入夜,约翰就明显感觉到之前自己通过的那个空间折叠产生的通道瞬间消失,而遗迹空间里,一股阴郁冰冷的力量开始蔓延开来。
显然里面可不光是单纯的古代遗迹废墟,而很可能隐藏着什么不好的东西。
好在哈金斯队伍扎营的这边位置处于遗迹外围的入口处,又有篝火的威慑,所以暂时还没有什么异常出现。
但是在约翰看来,这种情况只是暂时的,甚至很可能探险队之所以没出问题,只不过是因为他们没有触碰到这座遗迹的禁忌而已。
心里想着这些,约翰开始打开皮箱,“拿出”一些医疗器械,检查两个伤患的情况。
“这是?”
见到两人小腿上那原本可能不大,估计只有指甲大小的伤口,但是经过毒素侵蚀和感染造成的脓肿溃烂,现在已经发展为杯底大小的圆形创口,一些烂肉看起来十分狰狞可怖。
作为一个自然阵营的施法者,以约翰白银巡林客的等级,很容易就分辨出这是一种生物系的毒素,同时灵视也让他能够看到伤口处和血管中流转的黑紫色灵性光芒。
“嗯,这就不是单纯的生物毒素了,而应该是带着阴煞的一种怨毒诅咒的力量,性质有点像亡灵的尸毒或者巫毒教的诅咒与蛊毒。”
明白了情况,约翰直接拿过一瓶提振精神的药剂,对着瓶子悄悄施展了一个魔改清净避毒术,将这一瓶子清澈的药水变成了“圣水”,这一套他在瘟疫世界玩的极溜,不过眼前的都是普通人,所以他也没有弄出什么声光效果,以免引起他们的震惊。
用小刀和镊子将伤口腐肉清理下去,然后直接用自然系圣水进行冲洗,再给两个已经昏迷不醒的伤者灌下去几口,顿时伤患体内那些已经快要毒气攻心的阴煞毒素就被净化的差不多了,虽然不可能马上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