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过来,也不管敤首,只是对重华道:“你阿父要吃堪,xu),去雷泽中捉些回来,若是有空,再打上一二只水凫。”
重华道:“天色已是不早,且这耕地......”
继曼瞪着他:“便教你去就是了!哪里这么多话,今日吃不到堪?鱼,你阿父便不吃半口粟米,你若是有本事,自己进去和他讲便是了!何苦为难我呢!”
重华默默点了点头:“既是父命,不敢违背,儿这便去。”
继曼连续摆手:“去去去,速去速回,你去渔猎,再回来耕作,不是一样的吗。”
“哦对了,你去捉鱼,却不能带短弓了。”
重华一愣,继曼则是道:“你弟弟方才出去耍时,藏了短弓在胸口,带走了。”
重华不言,只是道懂得了,继曼又道:“你去时带着敤首,可别把她弄丢了!”
重华点头:“阿母放心。”
少年人带着小姑娘离开,敤首低着头从继曼身边走过,而在两人离开后,继曼转过头看了一眼那片偌大的耕地,自言自语道:“若是给他多吃二分谷子,后日得让他再多耕百田,吃多少,作多少,不然一大家子如何养活,哼!”
她这般说着,忽然觉得后背一凉,狐疑的看看四周与天空,没有发现异常,便摇摇头,向庐舍走去。
而在远处的山野上,帝叹了口气:
“父顽,母嚣,弟傲。”
“但四周诸民皆尊敬,唯独家中狼藉,也是实属....咄咄怪事。”
放齐问道:“帝以为重华如何?”
帝瞥了他一眼:“就让我再看上一旬(十天)吧....此时,他去雷泽猎鱼,而现在天色已晚,你不妨去暗中跟随,护他一程。”
放齐笑逐颜开:“谨尊帝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