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可以说就差把最后那一层窗户纸捅破,让崔邦道心中也掀起了滔天大浪,暗道陈啸庭这厮胆子着实够大。
事实上,陈啸庭过来发这一通火只为表明态度,不光是对江南官府各衙门看的。
就在这时,外面的刘奎兴冲冲赶了进来,也没理会大堂内的其他人,直接向陈啸庭禀告道:“大人,人已经带到了!”
陈啸庭点了点头,然后道:“把人就关在按察使衙门里,你去安排!”
“遵命!”刘奎直接转身离去,做事毫不拖泥带水。
见崔邦道面露疑惑之色,陈啸庭便开口道:“本官进入南安地界后,便遇到几个煽动矿工闹事,意图对抗官府征税的乱党,便将这些人拿下了!”
矿场大都是在山里,陈啸庭怎么可能会路遇矿山,这分明是在编瞎话。
但崔邦道不能去捅破,于是他便问道:“那陈大人的意思是?”
陈啸庭难得露出了笑容,说道:“既然是意图对抗官府的乱党,那便与反贼别无二致,直接斩首便是!”
说道这里,陈啸庭沉声道:“你是臬台,由你掌刑最为合适,我看时间就定在明天午时!”
陈啸庭快言快语,导致崔邦道根本来不及拒绝,就接下了这么个不明不白的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