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陈校尉你可知道,商户们背后站着的又是谁?”谢平似乎有些嘲讽道。
商户们背后站的谁?陈啸庭想都不用想,便知是广德府的士绅们,这些人才是真正把控一地的存在。
然后谢平便道:“不瞒陈啸庭,广德府城内八成商铺,都是城里各位老爷的家人们的!”
陈啸庭似乎明白了什么,但他还是问道:“所以,你想说明什么?”
谢平哈哈一笑,便道:“刘玉才柳关他们如此胡来,几位大老爷已经很不满了……你以为刘玉才他们能胜?”
“士绅和我锦衣卫素来不和,难道你以为凭借他们的力量,能将刘小旗罢免?”陈啸庭缓缓道。
谢平则笑道:“士绅们确实斗不过锦衣卫,但他们却能说服拉拢周百户。”
“我听说卢阳城里的沈千户,最近可是与文官走得近些,总不能因为区区一小旗,就坏了双方的关系吧!”
最后这句话,彻底让陈啸庭无话可说,在千户级别的斗争上,区区一个小旗确实微不足道。
更何况还是刘玉才主动找事,闹得广德府不得安宁,谁还会保他?
但是,陈啸庭最后问道:“可我怎么知道,你说的都是真的,谁知道这些兵器是不是有人陷害于你?”
对此,谢平答道:“第一,我要这些兵器并没有用处;第二,我就算要藏也不会藏老丈人家,广德府这么大地方那里不能藏?”
正在思考着谢平解释的合理性,只听谢平又道:“陈校尉,这次刘玉才翻船已跑不了,到时候小旗之位又要空出来……”
“到时候,凭你的功劳,再加上几位大人的看重,未尝没有晋升小旗的机会!”谢平悠然道。
听得这话,陈啸庭神色一动,但随即又恢复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