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就这么进了黑圣母的修道院,规模不大,也十分简陋,但对两个女孩来说是天堂。
把这两个小姑娘领回家第一件事说把她们双双塞进澡盆里涮一圈,看看品相。
“呼,还不错啊,搞不好你们两个真的能实施嫁给富佬的计划。”黑圣母吹了声轻佻的口哨,审视这两个焕然一新的女孩。
接着是分配房间,两张朴素的小床。
......
“那是我第一次睡这么软的床。”莉莱稍微坐正了些,脚尖依然在地上推着摇椅。
“那一晚上,你们一定睡得很香吧。”褐卡蒂带着一丝温馨的期盼说,像是在壁炉前听童话故事。
莉莱抿了抿嘴:“史黛拉并没有睡觉,她看了一夜的天花板。”
“那她在想什么呢?”
“可能是在想这种生活能维持多久吧......她向来就没有安全感,而且经常狂躁。”莉莱的眼神沉了沉。
......
第二天,俩人很快就见到了黑圣母所养的一大批男人了,同样也是这个岛上的一些孩子,但都是男孩子,最小的仅有3岁,最大的是10岁,一共五个。
“觉得男孩子起来摩拳擦掌。
“对女孩子最好不要动手,不如来下下棋吧。”又一个男生顶着眼睛说。
......
“他们的名字分别是朴选正、昌板桥介、商启炎......都是教母帮他们取的名字。”莉莱说。
“名字能再念一遍吗?”褐卡蒂对这三个奇怪的发音感到诧异,舌头半天卷不起来。
“这个确实很难念,但写下来你会更崩溃。”
莉莱有随身带笔纸的习惯,将这三个名字写了下来。
三种画风不同的文字,第一个名字由许多人+o+=组成,第二个名字飘乎乎的,有很多圆润的弧度,但就是构不成一个圆,第三个名字则像是图画。
“这是......象形文字吗?”褐卡蒂试着去理解。
“我也不知道,反正这几个名字我们也长期念不好,我们称呼这三人都是,小胖,大熊,中分......中分指的是发型。”
还有两个人的名字是奇尼可夫斯基和安丘卡拉穆罕穆德,也是黑圣母取的,名字写出来同样让褐卡蒂一愣一愣,这都是些什么花样?
这真的不是这个黑圣母随手乱画的吗?
“这两人的外号是哈士奇和金毛,实在想不出什么称呼了,只能拿狗的品种往他们身上安放了。”
.....
阳光透入教师,纱帘在窗前随风起落,一片花瓣落至莉莱的花瓣上,稍稍吸引了莉莱的注意力。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有家了。
第一堂课是在愉快的自我介绍和对喷中度过的,黑圣母在一旁引导课程走向,以及在冷场的时候抛出话题,顺带拱拱火,把孩子们的对抗引向新的高度。
“莉莱,莉娜......你们两个的名字发音太相近了,有兴趣其中一个人换一个吗?”黑圣母说。
“名字......也能换吗?”史黛拉问。
“是啊,常规思维就是这么打破的,当然你不愿意也可以......我昨晚想了一夜,名字叫史黛拉,你们谁愿意要这个名字。”黑圣母问。
“这个名字有什么故事吗?”
“一个......很帅气的女孩子的名字。”黑圣母眨了眨眼,一副添油加醋渲染的表情。
史黛拉随即眼前一亮:“那我要了!”
从此,她就正式更名为史黛拉了,只有莉莱还叫她莉娜,仿佛是个特定人对特定对象的特殊称谓。
直到现在。
......
“现在回想起来,这可能是我第一个嫉妒史黛拉的地方吧,因为史黛拉这个名字......很有可能就是教母的真名,她把自己的真名给了莉娜。”莉莱说,看不出有什么失落的地方,已经坦然接受这一切。
“哦,继续讲继续讲,我要听你更多黑暗负面的故事......话说什么时候到你的主要故事部分?”褐卡蒂兴致勃勃地问。
莉莱冷眼一笑:“呵,恶毒的女人......”
“没办法,人性就是这样,你以为人家是想听你的成功过往?不不不,人家只是期望你过得更差。”褐卡蒂装作没心没肺地说,但实际上她也明白,莉莱对史黛拉的感情应该相当复杂,不是简单的黑暗负面或光明证明就能解释的。
更像是一种蓝色和红色的交融,蓝色的忧郁和温柔,红色的愤怒和极烈。
.....
之后的正规课程就开始了。
根据教会规定,每个开修道院班的神职人员必须要保证神学课占总课程的60以上,但黑圣母只有在应付检查的时候,才会让孩子们匆匆换上相关典籍,朗读神说要有关,于是世界便有了光。
初期,她更多的课程是在教哲学和数学。
还是自创的哲学流派,号称幻想学。
“任何世界和位面,任何国家和高智商种族,他们的幻想大体都分为两种,科学的幻想,玄奇的幻想,分称科幻和玄幻,而这些幻想的根源在于三个永恒主题......空间的广度、时间的长度、死亡。”
“空间的广度横跨至天外,你们有想过蓝天之上是什么吗?”
“时间的长度直达往前一百多亿年,往后的一百多亿年。”
“死亡,离我们最近,但它却是最难攻克的那个,它绝对是这三个问题中最后被攻克的那一个,或者是永远也无法攻克的那一个。”
“一切的幻想,都起源于这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