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郎君坐到对面去,”黑暗中的身影出声道,“磨勒是死罪之身,郎君不怕沾惹了晦气么?”
唐云身体一僵,好容易来了个狱友,本以为有人作伴,却不曾想到对方竟然犯的是死罪。
唐公子禁不住想爆粗口,典狱官你玛丽隔壁的,把我跟死囚关在一起,是何居心?
“无妨无妨,”唐云哈哈一声干笑,伸手拍拍磨勒的肩膀,出声吟道,“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青照汗青嘛!磨勒大哥,你既是那个什么‘泥锅你托’人,为什么到我大唐来……”话未说完,唐云落在磨勒肩膀上的那只手就僵住了,他只感觉自己的手不是拍在人的肩膀之上,倒感觉像是拍在一块坚硬花岗岩上!“郎君,是尼格利陀!”
磨勒严肃纠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