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学生的加入,一下午摘了两大筐。摘野果需要爬树,树上的视野好,新发现了许多藏在树丛后背、既大又甜的野浆果。
小包子最喜欢的树莓摘了一大篮,徐随珠答应他回去做甜甜的果酱,可把小子高兴的,全程跟在大人身旁乖乖劳动。
劳作结束后,一行人在美得醉人的夕阳下留下了许多合影。
之后踏着细碎的金浪,返航了。
第二天可算是睡了个懒觉,起来开始捣鼓摘来的野果。
公婆去省城了还没回来,家里就他们一家四口。包子爹和俩孩子争着要帮忙,徐随珠就让包子爹负责洗果子。俩孩子负责把洗好沥干水的果子运到厨房,她负责烘干、腌制、熬煮。
刚分完工,陈行善送了一篮鲜嫩欲滴的小白菜过来,见状,回家和他娘说了一声,也加入了帮工行列。
野柑桔主要是晒陈皮,但剥出来的肉全部扔掉嫌可惜,放了点料果腌制后,试着熬了点蜂蜜柑桔膏,泡水喝味道竟然很不错。于是把所有的柑桔肉都熬成了蜂蜜柑桔膏。
野梨不用说,肯定是熬梨膏糖,秋冬喝一些,润肺去燥,感冒期喝止咳化痰有奇效。
搞定了大头,剩下的野浆果就好办了,留了些新鲜吃,剩下的做成了果酱。
一忙就是一天,中午都没时间做饭,就着蜂蜜柑桔茶,吃了些糕点,马上又投入了热火朝天的熬酱工序。
好不容易忙完,已是下午四点多了。正想做顿大餐犒赏大家,老爷子派保镖过来递话,说他们在钓鱼大赛上包揽了前三名,收获了一大堆河鲜,打算在山里村办一场河鲜宴,让他们赶紧去。
生活在海边,河鲜比海鲜难得。又是老爷子们争取来的奖品,必须去啊!
“小善一起去。”
“对啊,善哥你和我们一起去。”
“不了,我妈等着我吃饭。”陈行善飞快地告辞。
徐随珠见他执意不肯去,就把熬好的果茶、果酱各装了两罐,让庄毅送去了小院。
等庄毅回来,一家人换了衣服,收拾收拾出发去山里村。
小伍拎着两大篮广安县采购的特产和新熬的蜂蜜柑桔茶和梨膏糖跟着陆大佬先去开车,徐随珠牵着俩孩子走在后头。
“小徐!”
听到范教授的叫唤,她还愣了一下,以为出现幻听了。
又是一声“小徐”传来,才反应过来,转头循着声音看去。
“范教授?真是您啊?您不是出国了吗?怎么……”
范教授挽着常胜利优雅地走到近前,笑眯眯地摸摸俩孩子的头说:“出国了不能回来吗?我又不是米国人,谁爱常住在那里!”
常胜利温柔地看了眼妻子,笑着补充:“她在国外很记挂你们,一忙完正事,就催着我回来了。”
范教授八月初被省里强力邀请去带队出征,正好,常胜利九月中旬在米国有一场业内的学术交流会,恰好又在同一个城市,于是,结婚不到一年、平时聚少离多、仍像处于蜜月期的新婚夫妻,一前一后出了国门。
范教授比赛完本来想先回国的,被婚后超级黏人的常院长哄得没办法,想着回国后两人一个在峡湾,一个因为还没退休得去省城上班,典型的周末夫妻,心一软,答应留下等他。
不过开学前有给迟校长打过一通国际长途。
迟校长当时一颗心全在学校改制的事情上,范教授说要迟一个月回来他哪有心思多问。
音乐课嘛,以前没有专业老师,不照样过来了?少上几节无所谓,又不是高考科目。
“不回来还不知道学校经历了这么大的波折。”范教授瞪了徐随珠一眼,“开学前我打电话过来,老迟一句都不提,这是拿我当外人呢!亏我把镇中当成了娘家。人在国外,心也惦记着你们,惦记着学生。”
“哪能呢!”徐随珠忙解释,“您老当时在国外,我们就算说了您那边鞭长莫及、反而徒增烦恼。再说了,分流和改制,您也肯定支持我们改制的是不?”
“废话!”范教授飞了她一个白眼,“谁爱去一中、二中?老娘要真看重所谓的重点高中,犯得着跑你们这儿来?老娘也就是稀罕你们家的美食、美景,才好好的大学不待,一高、二高不去,跑这儿来养老……”
“是是是!您老莫气。对了,爷爷邀我们去山里村吃河鲜,河鲜宴去不去?”
范教授:“……”
话题跳跃得这么快,当她不知道在转移话题哦?
但还是下巴一抬:“去!”
说完自己先笑了:“走走走!就你老是拿美食诱惑我!偏偏我就吃这一套。”
陆驰骁的奥迪坐不下这么多人,范教授挥挥手:“你们先走,我和老常一会儿自己来。”
徐随珠以为他们的车停在学校,说了山里村的路线后先走一步。
事实上,常院长的车停在自家车库里,俩口子从国外回来,又是飞机又是火车的,坐得都快吐了,到家后不想开车,来学校都是溜达似地走来的。赶着用车就不愿走了,租了辆小三卡,笃笃笃地回了趟白金海岸二期。
顺便拎了几瓶国外带来的洋酒,去蹭饭哪能空手去呢!
山里村这两年因为农家乐,早就不再是闭塞的穷山沟了。这次搞钓鱼大赛,说白了也是国庆节吸引游客的一种手段。
来这里玩的基本上是城里人——奔着山清水秀的大自然以及纯野生的山潭河鲜以及农家菜来的,见有钓鱼比赛,都会下场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