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边寨子,燃起大火和浓烟,厮杀声此起彼伏,已经到了胜负的最后时刻。
呼喊声中,两拨拿着各色武器的人群,快速接近,拒守寨子的好汉,在逃无可逃的情况下,面对来袭敌人,发动反击。
好汉们人数不少,觉得还有机会突围,有人端着简易木盾、持刀在前,有人握着鱼叉在后。
两边距离缩短到三十步,好汉们把手中鱼叉奋力投掷出去,然后拔刀冲锋。
这种打法,用起来很娴熟,也很有效,但是,对面那群小个子,排着一个个纵队,举着盾牌,挡住了鱼叉。
双方距离缩短到十余步,小个子这边忽然有人弯弓搭箭,对准冲到面前的好汉。
虽然用的是竹弓,但在这么近的距离上,射出的箭躲无可躲,惨叫声中,许多好汉中箭倒地。
冲锋势头为之一凝,第一次参战的少年们,在教头的带领下,端着一丈左右的鱼叉发起突刺。
鱼叉突刺,又快又准又恨,好汉们自诩杀人无数,却没见过如此不要命地突刺:不避刀锋、棍棒,就这么刺过来。
惨叫声中,许多人抓着刺入自己胸膛、腹部的鱼叉,哀嚎着倒下。
对方有人被他们的刀砍中,却安然无恙,衣服被割破,露出银闪闪的布来。
“环锁铠,他们穿着环锁铠!”
惊呼声中,好汉们溃败,跑都来不及,被这帮狠辣的小个子们追上,一个个捅翻。
幸存者逃入旁边的空地,却见空地上一片狼藉:这里也在厮杀,遍地尸体。
浑身是血的寨主徐大帆,带着手下突围,却突不出去,身上插着几支箭,多亏身着两档铠,暂无大碍。
眼见着手下伤亡殆尽,自己又被人围着,他手舞一根短矛,嚎叫着做困兽斗。
一手持盾、一手持刀的梁森,向这个大汉逼近,刀盾对上矛,矛的优势极大,但他绝不退缩。
按着自己所学破矛技法,向对方发起进攻。
“去死!”
徐大帆抖起短矛,短矛如同大蛇一般扭起来,吐着信子,向梁森下盘猛窜。
梁森却不躲,而是猫腰快步前冲,赶在大蛇咬中自己膝盖之前,用盾一压矛头,随后往旁边一拨。
盾牌如同河蚌开口般向一旁“开启”,他立刻箭步前冲,单手持刀伸向前突刺,刺向对方。
此为“河蚌吐珠”,重心在后的徐大帆,见果然诓得对手使出这招,抽矛接连后退,躲过这一刺。
而梁森一击不中,身体前倾,踉跄着向前走。
徐大帆拉开距离,且短矛已经后抽,随后使出‘盘蛇出洞’,短矛猛地向近在咫尺的梁森窜去,直扑面门。
却见梁森顺势前滚,躲过致命一击,并使出地滚刀,一刀砍中徐大帆左小腿。
徐大帆忍着疼,弃矛前扑,拔出腰间匕首要和对手肉搏,却被梁森使出一记兔子蹬鹰,蹬中裆部。
他疼得弯腰捂裆,梁森趴在地上又是一刀,直接砍断徐大帆的右小腿。
“啊啊啊!”
徐大帆嚎叫着倒地,却没嚎多久,就被梁森补刀,死不瞑目。
单挑结束,梁森有惊无险干掉对手,旁边助战的张轱辘,顾不得夸奖,指挥手下追杀残敌。
几个跟着杀敌的少年,见梁森表现,个个佩服不已:他们是第一次杀人,所以动作变形,十分紧张。
“别傻站着。”梁森看着手中环首刀上血迹,指了指旁边倒在地上呻吟的水寇:“你们,拿鱼叉给他们一个痛快。”
少年们看着那几个身上多处受创的活人,咽了咽口水,握紧手中鱼叉,缓缓向前。
张教头说过的,技艺练得再好,也得杀过人,才算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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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城,某处院子,房间里,香炉冒着青烟,散发出淡淡香味,武祥坐在榻上,看着一名美貌女子,缓缓向自己走来。
女子身材高挑,面若桃花,身着薄纱衣裙,妙曼身材若隐若现。
美而不艳,娇而不媚,如同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让终日里在淤泥里穿梭的泥鳅,看得眼睛都直了。
一笔大买卖完成,买家意犹未尽,想从卖家这里买更多的货物,于是请荷花仙女下凡,要好好和卖家畅谈人生。
并且保证,一定让卖家满意,一定能在床单上见血。
下凡仙女,莲步轻移,一边走,身上衣物一边滑落。
还有两步距离,就已经剩下抱腹,武祥痴痴的看着对方解抱腹,自己也伸手摸向腰间,要解腰带。
却见一道寒光向自己划来,他侧身一让,让过女子手中寸芒,随后拔出腰间短刀,划过对方腹部。
吹弹可破的肌肤,被刀刃轻易划破,女子捂着腹部,嚎叫起来,挥舞匕首要同归于尽,却被武祥反手一刀,砍断手臂。
又补一刀,香消玉殒。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一身猩红的绝情郎,弯腰捡起香气扑鼻的纱衣,把脸抹干净,提刀走向门口。
门外院子里传来打斗声,惨叫声起,很快就归于平静。
武祥拉开门,见陪伴美人而来的健妇,却是一个个男子,被几位高手送上西天。
见韩熙正在回收飞刀,武祥问:“都准备好了么??”
“准备好了。”
韩熙笑道,收好飞刀,如其他人一般,戴上铁面,理了理环锁铠头套。
这次交易,果然是个陷阱,环锁铠二十领,买家要带走,而支付的金银珠宝,也要拿回去。
几个人簇拥着武祥向外走,